宋甯瑾雖知宋承煜下了決心便不好變更,可哪裡能夠好聲好氣,心平氣和的接受呢?
她行至院中,那身影模樣越來越清晰,可惜他套了一層罩衣,壓住了頭,又是低垂着頭,看不清長相,隻知道懷裡抱了一柄劍。
是個死侍?
宋甯瑾覺得宋承煜真是大手筆,竟然派一個死侍來監視她,這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宋甯瑾沒有理會,直往前走,那人也跟了上來,聽得他的腳步聲,宋甯瑾停下來,那人也停下來,宋甯瑾扭頭對木蘭與浩歌說:“先去馬車上等我。”
二人有些擔憂,忌憚的刮了一眼身後之人,一步三回頭的遵從了宋甯瑾的命令。
“為何跟着我?”宋甯瑾明知故問。
那人掀下頭套,露出一張稚氣幹淨的臉龐,他頭帶黑色浮雲紋抹額,劍眉星目,薄唇緊抿,且向宋甯瑾走近。這是宋甯瑾才發現,他身姿挺拔,竟然高出自己兩個頭,那雙銳利含光的眸子向下緊緊盯着自己。
“在下衛央,奉王爺之命,保護縣主。”那人說道。
聲音低沉,老成如鐘。
可他黑發披肩,墨色如瀑,分明還是個少年。
“閣下哪裡人氏,總得告知吧。”宋甯瑾說道。
衛央頓了頓,頭似乎埋得更低了。
見他沒有回答,宋甯瑾又心軟了,他不過是聽命辦事自己何苦為難他呢?
于是宋甯瑾又問:“保護?如何保護?可是寸步不離?”
衛央深沉厚重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的眼睛不會離開縣主。”
貼身監視。
這是宋甯瑾理解的含義。
“你是父親的眼睛。”宋甯瑾那一刻感到窒息。
衛央似乎并未明白,又或許是衛央意識到自己和宋甯瑾之間存有誤會,他微微擡頭,露出一雙漆黑深邃,波瀾不驚的眼眸。那雙眼眸透着冷漠的寒意,幽幽的籠罩住宋甯瑾。
宋甯瑾被這氣勢震懾,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氣質,若以江湖人的說法,便是殺氣,一股難以掩藏的、攝人的殺氣。
“我隻做縣主的眼睛。”衛央簡單的一句話,似乎又給了宋甯瑾難以言說的信任。
“為什麼?”她不由得問。
衛央沉默,沒有回答。
宋甯瑾靜靜的等待他的回答,他終于答說:“縣主不怕遲了被先生責罰嗎?”
“其實你可以編一個理由,讓我信你。”宋甯瑾仍是不肯退讓。
衛央一笑,像浮動的光:“縣主不是要信我,是信王爺。”
眼見是套不出話來了,宋甯瑾隻得帶着人前去學宮。
衛央騎馬,行于馬車之後。木蘭與浩歌在馬車中偷偷瞧他,又驚又喜,胳膊肘開始往外拐。
“像個俠士。”
俠士?
宋甯瑾挑了挑眉。
此時,衛央的目光聚在前方拐角出現的四駕馬車上,衛央的舉動也引起木蘭和浩歌的注意,二人也略略打開馬車門一條縫去瞧。
眼看宮門就在咫尺,那輛馬車也照例被攔了下來,衛央忽然騎馬到了馬車前面,在那輛馬車之後,衛央下馬,馬夫也将車停下來。
這時車夫朝着車内,低聲講話:“縣主,前頭這位是大殿下,您可下來,先進宮門。”
“大殿下?”宋甯瑾以為是巧合,昨夜談論起他,今日就碰上了。
宋甯瑾下車來,木蘭浩歌跟在身後,衛央走在她前,馬夫便把車趕到一邊,如同往日那般等縣主下學。
四人來到宮門前,果見門口侍衛在與馬車車夫争辯不休,那位大殿下卻沒有露面。
見了是宋甯瑾來,侍衛又轉向宋甯瑾,客氣道:“縣主今日多帶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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