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不斷有朝臣上奏,幾乎每一本都是在參太子跋扈,罔顧人性,德不配位。順理成章地,皇帝為了平息衆怒,廢掉了大兒子的太子之位。
從此,楚衡從天之驕子跌落在地上變做了泥。
呂霜兒繼續說:“當年關小公子的風寒來的蹊跷,一夜就沒了呼吸,也有少數人質疑包括我在内,但這個聲音太小,一刻小石子投進湖裡意義不大。皇後也去求了皇上,但那時候她的身體狀态已經太差了,根本撐不起來去袒護小衡。”
“衿兒,朝堂之下的暗流湧動是我們看不見的。過去的事暫且按下不提,可是她那天救了你,你就應該好好地與他道謝,不管他是出于什麼原因救的你。”
甯子衿摟着外祖母的胳膊:“我知道的,若是沒有殿下,我可能就很難從火場裡面出來了,就見不到外祖母你們了嗚嗚!”
呂霜兒佯怒道,“呸呸呸,胡說什麼,我衿兒一向吉人自有天向,怎麼會出事。呸呸呸,吐口水重說。你這丫頭,膽子都大包天了,什麼事都敢做,什麼話都敢說!”
甯子衿對着地下呸了兩下,繼續依偎在外祖母身上,輕聲說:“衿兒隻是後怕而已。衿兒以前收過最嚴重的傷,不過是把膝蓋磕破見了點血,哪裡見過這麼大的火呢,裙子都給熏黑了。”
呂霜兒點了點她的鼻子,“下次遇到危險就趕緊跑知道嗎?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保住了命,才能談以後。”
“我一向都聽您的話,您說東我就不敢往西的。”甯子衿信誓旦旦地說道。
呂霜兒拿她沒轍,“你呀你,古靈精怪。我累了,要去歇息了,你也回院子裡休息吧,晚上再過來吃飯,我讓廚房都做了你們娘倆愛吃的。”
既然外祖母要休息了,甯子衿也不好再繼續留在這裡杵着,也回了自己的小院子午休。
沾床就睡,一直睡到了傍晚才勉強睜開了眼睛。房間是黑的,通過紗帳看着窗口的方向,無一點黃昏,太陽已經下山了,她竟然睡了這麼久。
“楊柳?”她朝外喚了一聲。
幾聲腳步聲後,楊柳端着燭台推門走了進來,她點燃了屋内的蠟燭,再合上遮籠。“女郎醒了?”
明明下午外面還有點悶熱,晚上天一黑山裡就冷了下來,甯子衿往身上穿了件褂子,“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剛過酉時沒多久,老夫人院子裡的明月姑姑半個時辰前來過一趟,問姑娘睡醒了沒有。”楊柳道。
甯子衿一驚:“半個時辰前?那我才醒。”
楊柳:“沒關系的,奴婢和姑姑說了姑娘還在睡。姑姑原話說老夫人知道女郎會睡的很晚,所以隻是來問一聲,不必叫醒女郎,等女郎醒了再過去也不算晚。”
知她者,莫過外祖母也。
甯子衿心下一松,又倒回了床上賴着。
楊柳哭笑不得:“女郎還不起麼?”
“讓我再賴一會,我貪戀床上的溫暖。”她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個小蟬蛹,“若是能在床上吃飯就好了。”
楊柳說:“奴婢閑時就和小姐妹們一塊做女紅,曾聽她們提過一嘴,楊侍郎府上的女郎們就是在床上吃飯的,讓婢女們一羹一羹的喂進嘴裡。不輕易下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出生到現在真正出門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啊,楊侍郎家?”甯子衿在腦子想了想自己的社交圈子裡有沒又楊姓的女郎,姓楊的郎君倒是有,女郎她不認識,多半是楊女郎不出來交際的原因,自己沒有印象。
她隻是稍微将自己套進了楊女郎的日常生活試想了下,打了個寒顫,還是别賴床了。
彩珠陪同女郎一起去老夫人的院子裡用晚飯,提着燈籠走出了院子。
山裡的環境不似在京城般喧鬧,東籬居依山而建,山谷靜谧深幽,天黑之後就回歸甯靜,隻能偶然地聽見一兩聲鳥在深谷的咕聲。
甯子衿嗅着空氣中芳草清香,讓人的心都安靜了下來。
她揉着手鑽進了外祖母的院子,她們正巧已經用完了晚飯,在吃曬幹了的柿子餅。
呂星橋招手讓她一塊過來吃,甯子衿過去掰了一小塊嘗了一口,綿軟甜口,像在生吃蜜糖。
“今年的柿子餅好甜呐。”她忍不住又吃了一口。
呂霜兒趕她,“快點去吃飯,吃了甜的,嘴裡再嘗别的都沒味道了。”
中午吃的還沒消化完全,雖然今晚上的飯菜都是自己愛吃的,但她實在沒什麼胃口,吃了兩口就停下了筷子,加入了柿子餅大軍。
在東籬居的日子實在過的過的太舒服,用過了晚飯之後,甯子衿再回去泡了個熱水澡,美滋滋地又回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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