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第四十九章 首次交鋒（第1頁）

随着依晨的聲音，一團光芒萦繞在她的手上。

肉體與靈魂，記憶與知識，感情與理性。

在教團所經曆的漫長歲月之中，這一切問題的答案此刻全都銘刻在這位站在祭壇上的少女身上。

她即是教團追尋死亡的答案，即是見證了千年歲月裡教團所經曆的新生、教團的死亡，最後依然駐足于此的亡靈。

嗡——

黑夜之中想起了一陣沉悶的嗡鳴。

畫面，夜幕，星空，整個世界仿佛被一分為二，以少女為中心，大約半徑三米左右的範圍的空氣之中出現了龜裂，在空氣之中憑空出現了許多條裂痕。

橫向看過去，少女身前被一道筆直的線段給切開。以這條線段為準，世界仿佛分成了兩個部分，産生了一種水上與水下的視覺錯位。

而若是以正面觀察，則能夠發現，原來這條從側面看上去筆直的直線其實是一面鏡子。

這片鏡子上爬滿了不規則的裂痕，也許下一個刹那就會應聲碎裂，而透過這些細小的鏡面去看星空，卻能看到和平時完全不同的景象。

不規則的多面體，完全違背物理常識的扭曲姿态，閃爍的星星就像是這些立方體上延伸出來的眼睛，一張一合之間帶着粘稠的液體翻飛，顔色就是從色譜之中最深的顔色東一個西一個不講究的拼在一起，除了惡心以外不會帶給人任何的感覺。

而若是把視線集中在祂的周圍，也能勉強透過這面鏡子看見祂的全貌。乍看之下，祂像是一條狗，一隻獵犬。可是若是仔細去看，祂也就隻有形體和犬類相像了，一瞧細節，祂的嘴巴就與狗不同，祂的牙齒從皮膚之中穿出，當然，也許牙齒是直接生長在祂的皮膚之上的。祂的眼睛從瞳孔之中裂開，無數個大小不一的瞳孔擠在一片狹窄的空間裡，各自順着自己的意志左右蠕動來回旋轉。至于祂的身子……

就在這須臾之間，祂龐大的身形已從兩位少女的身前消失。

是依晨的計劃成功了嗎？

不，當然不是，她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因為她計劃之中最為關鍵的一步還未實現。

果不其然，在她意識到不妙的那一瞬間，一隻無形的利爪便排在了兩人的頭上。

嗚嗚嗚嗚嗚————

傳來的聲音并非是硬物碰撞之間的炸響，而像是某種生物的悲鳴。

即便祂并不是直接碰到兩人，即便祂和這個世界之間仍隔着一層面紗，祂一舉一動的威力也依然讓世上的生物感到恐懼。

包裹着兩人的，半徑為三米的小世界搖搖欲墜，龜裂的痕迹布滿空間的牆壁。

然而。

還不夠，還不夠遠。

依晨緊咬着牙關，作為人類的個體而言，并不存在着對抗這種怪物的可能性，即便依晨背負着教團千年的曆史，也依舊不夠。

她隻能盡可能的咬緊牙關，盡可能的壓榨出身體裡的每一分力氣。

隻要和祂的距離足夠遠的話，隻要足夠遠的話！

抱着這樣的信念，她足下湧動的黑霧也越來越活躍，那些龜裂的痕迹又稍微修複了一些。

必須要，在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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