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為什麼反對這次軍務革新?”趙荞又問。
“這個就不是太清楚了,”慕映琸搖搖頭,“我們下午要不要将他們請到一旁單獨談談?”
趙荞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後,搖頭輕道:“不急。看他們這架勢,這時就與他們談是談不出什麼結果的,我在旁先看看情形再說。下午若他們還是那樣,你可以先适當向他們和軟示好,給個台階下。若他們不領情,還是消極頑抗,那就繼續晾着。”
能被選中到雁鳴山來受訓的這六十三個人,都是神武大将軍府會同兵部反複篩選後,又報呈昭甯帝與帝君做過最終确認的。
他們不但全都有軍功有資曆,對朝廷的忠誠顯然也毋庸置疑。
有此前情,趙荞倒沒懷疑曹興與連瓊芳是真想鬧事。她感覺,這兩位資曆不淺的中年将領之所以率衆與她消極對抗,或許隻是為了表達一個“不認同”的态度。
但他們究竟是“不認同神武大将軍府推行的軍務革新”,還是“不認同由趙荞與慕映琸這兩個經驗資曆都欠缺的無名小輩擔任神機教習之重任”,這就有待商榷了。
“想讓這兩撥人安分受訓,最重要的是弄明白他們不願配合的背後真正訴求為何。找準源頭才能對症下藥,急是沒用的。”趙荞冷漠臉,心中一聲長歎。
慕映琸卻笑了:“以往是我看走眼,還以為你行事當真沒心沒肺,隻顧自己痛快。”
語畢,他擡頭朝内衛五人所在的那桌看了一眼。
慕映琸雖比賀淵小兩三歲,但兩人有幾分私交,他對賀淵多少有些了解。
這一整日下來,他心中疑惑好幾回:到底是誰最早發出“趙荞與賀淵是天作不合的兩種人”這謬誤定論的?
今日見趙荞雖是顯得潑皮霸蠻些,行事手段頗有點出其不意,但細究之下不難看出,她反應機敏靈活,處事有張有弛,于細節處思慮周全,進退間分寸恰好。絕不是傳聞中那般腦袋空空、隻知吃喝玩樂的草包纨绔。
雖不清楚這二人私底下相處具體是何模樣,但慕映琸覺得……
這兩人真是越看越相配的。
下午,慕映琸帶領衆人在雁鳴山武科講堂的一位典正官陪同下,大緻熟悉了雁鳴山的環境。
之後重新在湖畔備用演武場整隊集結,由慕映琸向大家提前通報了明日訓練流程,趙荞也簡單說了些規矩。
除了曹興、連瓊芳兩人為首的遂州、原州兩撥人仍舊一言不發地杵成木樁外,無人再故意挑事,大緻上風平浪靜完成了首日的所有計劃事宜。
申時,趙荞下令就地解散,衆人在雜役官們的引領下各自回到住處。
此次為六十三位受訓将官們安排住處是照他們各自官階、将銜來的。大多數是四人或六人共一院,隻七人享有各自單獨住所。
賀淵這金雲内衛左統領是高階京官,位同少卿,受訓者中無人能與他真正比肩,自是得到最高禮遇,被安排在南面最為清淨的“邀月醉星閣”。
引路的雜役官恭謹開口:“賀大人這邊請,您的行李已安頓在醉星閣二層。因您事前交代不必随時有人近身,照應您的兩名小竹僮便安排在底層最左那間耳房。如您有什麼吩咐,催動二樓窗邊懸絲,他們房中的銅鈴就會響。”
若無銅鈴召喚,小竹僮們是不會擅自上樓打擾的。
“有勞費心了,”賀淵得體緻謝後,又以商量的語氣道,“我慣常睡得淺,是否方便安排夜間的衛隊巡防不必經過此處?”
為保障學子們的安全,朝廷為雁鳴山武科講堂配備了一支三百餘人的專屬衛隊,日夜在講堂院牆内及後山上來回巡防。
而自今日起,又有這六十三位各軍府中高階将官在此集結受訓半年,山下小鎮附近随之新增了北軍哨卡。可以說,之後這半年将是雁鳴山武科講堂落成以來最最安全無虞的時期。
雜役官執禮應諾,笑容滿面道:“金雲内衛左統領是何等身手?以一當十都遊刃有餘的人物,衛隊巡防在您這裡不過擺設罷了。既您有此吩咐,稍後我便去向衛隊通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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