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玉回身瞧了眼身後巍峨的宮殿,似牢籠般矗立,寒風襲來,寒意遍體。
她腳下酸軟,亦無法直立,崔珩将人打橫抱起:“公主,對不起,是我太無能,讓你受這無妄之災……”
夫君自責的話語,令淩玉心如刀絞,柔嫩的小手覆上他的薄唇,嗓音哽咽:“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你我都平安,便是最大的幸事。”
上了馬車,從丹鳳門漸漸駛離大明宮,崔珩如珍似寶的将淩玉攏在懷裡,他指腹溫柔的輕拭女郎眼角的淚珠,輕聲細語的哄着:“不哭了。”
他于雪夜中親吻着妻子面靥上的淚珠,隔着厚重的衣料,感受着她真實的存在,感受着那炙熱與顫抖的向往,表達他無邊無際的思念與蕭索。
車廂内溫度逐漸攀升,徘徊着男人沉重又急促的呼吸聲。
淩玉撫摸着夫君的後腦勺,第一次,杏眸中充斥抗拒,不願更進一步。
“崔郎,别這樣……”
崔珩暗啞的眸中閃過一絲落寞,很快消逝,開始清明起來。他望着妻子,纖塵不染的眼眸中,柔情幢幢。
“崔郎,我們成婚有多久了?”淩玉瞧着出了神,問道。
“四個月。”
他從容不迫的講着,眼神卻一刻都不曾從女郎身上移開,溫柔堅定又充滿力道。
“又二十一天。”
“這次的禍事,打不垮我,隻會讓我更堅定愛公主的心意。”
淩玉眼眶酸澀,她愛極了這樣一個風光霁月,堅韌守禮的狀元郎。
可是……她歎了口氣,語調落寞:“你知不知道,皇兄是一個很可怕的人,他已對我……”
話語湧上了喉頭,淩玉生生止住,她實在是講不出口!
崔珩怎麼會不清楚?
他不恨其他人,隻恨自己,若是自己足夠強大,又怎會讓最重要的人受到傷害。
他跪在公主身前,撣了衣袍,就算身處逆境與污泥中,眉頭也不皺一下,仰望着心愛的妻子,似仰望神靈般莊重。
“公主就是公主,永遠澄澈清明,是昆侖山上那一汪天池,終年流淌的晶瑩冰泉,帶走一切肮髒的沉積淤泥。每當微臣望着公主,朝堂上狗苟蠅營,為欲望的汲汲營營,一切都雲消霧散。”
他低頭,撿起方才混亂中掉下的一雙精緻繡花履,然後毫不猶豫返身,近乎虔誠地親吻了淩玉的腳背,輕柔的拂去那腳底的灰塵,托起女郎冰涼玉足。
“這樣純淨的公主,微臣怎會在意呢?”
“崔郎……”
女郎依賴又溫柔的呼喚簡直要把他的心融化,崔珩直起身子,将人擁入懷中,收緊臂彎,恨不得将她嵌進身體裡:“公主,别怕,微臣絕不逾矩。”
“微臣隻是想親親你,這些時日,微臣夜夜夢你,一方思念,無可消磨。”
細密的吻,從淩玉的面頰遊走到耳畔頸間,順着那精緻的輪廓下移,落在鎖骨處。
那細膩似白玉釉般的雪肌,烙印着一塊紅痕,格外突兀,吸引了崔珩的目光。
淩玉緊緊攥着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們心知肚明,那是她皇兄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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