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能不能快點出,打個牌磨磨唧唧的,我等的花兒都謝了”
“再不快點下把不帶你玩了。”
“就是就是。”
“哈哈哈!這把仨兒個k,我看你們死不死,都給哥掏錢!”
“真他媽背,一個條子都不上”
“老子就壓大!”
煙霧缭繞的小房間内,幾個牌桌長椅堆積在一起,組成大大小小的賭局,吵吵鬧鬧的聲音起伏不斷,麻将的碰撞,撲克牌的噼啪,骰子的晃動
每一次結束和開始都有人忍不住喊叫,隻是悲喜交加。
城東的自建房區,那是本地人十幾年前就建好的房子,随着城市發展,這一片的每一塊地都起了樓房,密集而擁堵,等待着紅圈一字。
這裡是城中村,房租便宜但環境一般,卻耐不住大多剛畢業的實習生和農工們入駐。
樓房與樓房的接觸,窗外不是藍天白雲而是對面樓的空調外機,出門擡起頭看不見太陽,潮濕的暗巷總會有些難以忍受的氣味,隐秘的地方向來滋生些不可為人知的樂園。
小賭場成了其中最“繁榮”的産業,一夜破産或者一夜暴富隻在莊家的心念之間。
站街的女孩兒們沒有以前那麼顯眼,精明的皮條客們更加的熟練于發展網絡,時代在進步,罪惡也在進步,隻不過藏得更深了些,也更善于的摸清底線。
季秋風把玩着手裡的小瓶子,他穿梭在城中村的各個暗巷之間,來往碰見的人都會看上他幾眼,但大多都是一種奇怪。
他給人的感覺就是跟這一片地方格格不入,當然,這裡并不缺乏這樣假裝的人,他們會把自己包裝得如同上流精英,或許是心不甘于小小的出租屋,想讓人看起來與衆不同些。
白天在外時的虛假精緻隻有回到出租屋時才會卸下。
然而季秋風卻不一樣,他那樣的氣質似乎與生俱來。
不過對于周圍人的眼神,他并沒有理會,當腳步邁進一處僻靜的暗巷時,他找到了适合的地方,嘴角抹起笑容。
但很快,一個光着膀子的男人喊住了他。
“你誰啊?來這裡幹嘛?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給我快滾!”
說話間還不忘露出肥胖手臂上的下山虎,像是野獸間宣誓自身利爪的模樣,顯然季秋風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是他們賭場的客人。
季秋風沒有說話,他依舊笑着,三指拿着小瓶子,周圍圍繞的絲絲黑氣讓人不寒而栗。
男人見自己的威脅沒有得到回應,有點惱火,這麼熱的天氣,他要被迫下來放水已經很不爽了,現在來了個不會說話的二貨,正好撒撒氣!
他起身走上前,一臉兇相,似乎要吃人一般。
季秋風不為所動,隻是手掌一劃,淡淡的光芒難以察覺,男人隻感到脖頸處滾燙,低下頭時,那紅色的血液已經染紅了半個身子。
他說不出話,想要從旁邊的小門進去喊人,捂着脖子步伐踉跄,很快就砰的一聲撞在了貼門上,血液染紅了一片。
“出來開飯了,記得要吃幹淨。”
季秋風的聲音冷冷,手中的小瓶子湧出黑色能量,一棟七層的建築頃刻間被黑色能量包裹,他站在其中。
一個個外形怪異扭曲的黑灰色怪物從瓶子裡飄出,祂們沙啞的吼叫,似乎是在興奮,那是獨屬于祂們享用美食前的禱告。
黑灰色身影足足有十幾個,祂們從小門内不斷沖進屋子裡,這是城中村内部賭徒最多的小賭場之一,七層的建築裡黃賭幾乎占滿。
而今天,這些還想着暴富和搜刮的賭徒即将迎來終點,噩獸破開一道道鐵門,每一次的碰撞聲結束,就是劇烈的慘叫!
季秋風站在樓下,他面色平靜,對于這一場屠殺,他像一個局外人。
路過的行人沒有任何反應,他們隻覺得路過這棟自建房時,感覺到陰森森的,莫名的想要快點走過去。
美食盛宴開始的突然,結束的也幹淨利落。
季秋風再次催動手中的小瓶子,十幾隻噩獸被盡數收入其中,他能感覺到,所有的噩獸實力變得更強了幾分,最少的也是三階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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