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沅很不贊同:“你小小年紀,哪裡來的這些見地。你還小,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其實不需要綁在一起的,隻要見他幸福美滿,于我而言,也是一件暢快事,所以阿淮,情愛一事,你還有的學。”
誰知陳昀卻神秘莫測地看着陳知沅:“阿姐今日如此笃定,還望來日莫要失悔。”
陳知沅失笑:“若真有我失悔那一日,我便馱着你,繞着臨陽城走上一圈。”
陳昀伸出手遞到陳知沅跟前:“一言為定。”
陳知沅痛快與他擊掌為誓:“一言為定。”
無奈
轉眼到了年夏,六月的時候王君要北上避暑,文樂長公主夫婦也從文樂郡向臨陽城趕回來。得知他們還有三兩日便到臨陽的時候,陳知沅手中的雞腿沒拿穩,掉在地上,很是可惜。
姜國的避暑向來是與圍獵一道,誰要是能在圍獵上拔得頭籌,便是極大的臉面,所以世家子們老早便會勤加練習,隻為了在圍獵上顯名。自從裴言十四歲第一次拔得頭籌後,連着四年都無人能打敗他,漸漸的,世家子們也就沒什麼興緻了,圍獵也少了些你争我奪的意味。不過今年倒是大不一樣,那些本已放棄的世家子這次都興緻勃勃的,定要互相争個高下才行。
其中緣故很簡單,因為今年裴言在北境戍邊,不會參加圍獵。
為了躲着文樂長公主,在她還沒有踏進臨陽城的時候,陳知沅就搬回了宮裡。未得王君首肯便大包小包地搬回宮中,陳知沅知道這很不合規矩,但規矩于她而言也向來不重要,何況王君對此倒是歡喜,因為有陳知沅在,太後身邊能多個說話的人。
陳知沅在宮中躲了幾日,免得文樂長公主逮住她,對她耳提面命,文樂長公主恨她不争氣,有時當着文壽長公主甚至王君的面也要數落陳知沅,偏生她父親偏着她母親,也是從來不為她說好話的。
雖然陳知沅的臉皮一貫是厚着的,也知道母親這是懊惱怎得自己才氣逼人,就沒生出個聰慧無雙的女兒,可也架不住她文樂長公主這樣折損自己的臉面,久而久之,也就不大願意見她了。文樂長公主這幾年每年冬天與永康侯南下,直到次年夏天才回的事情,陳知沅是最高興不過的。
住在宮裡這幾日他們一家倒是見過一次,永康侯夫婦進宮向太後問安,陳知沅也正好拜見她的雙親大人。
聽聞陳知沅進來勤加練習武藝,文樂長公主微微搖頭,眼見的不滿,永康侯則拍了拍陳知沅的肩,然後告訴她,做父親的就不考驗她是否真的用心了,且看她圍獵時的成績如何,便知她有沒有說謊話。
陳知沅抖了一抖,畏畏縮縮地向太後身側挪了挪,她父親真不愧是做了二十年侯爺的人,明察秋毫又很有手段,讓她措手不及,更加覺得愁雲慘淡。
陳知沅再也提不起總能打過太子的勁了,她那箭術瞧着實在可憐,每年圍獵,若不是裴言用她的箭幫她獵到些走獸充充樣子,隻怕她連隻兔子也打不到。陳知沅這位父親大人,對她可真是掏心掏肺的好。
這場見面後沒幾日,便到了北上的日子,王君帶着親貴大臣,浩浩蕩蕩一行,慢悠悠地,走了五日到了風林苑。
原本早就對圍獵摩拳擦掌的太子陳昀,因為先生留下的功課太多,被牽絆住。圍獵一行離宮的那一日,陳昀抱着陳知沅的胳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陳知沅好說歹說,今年裴言不在,圍獵并沒有什麼看頭,陳昀這才平複,被自請留在宮裡陪伴太後的文壽長公主提着領子拖走。
陳昀眼裡的淚水還沒擦幹,看着陳知沅的眼神帶着決絕,陳知沅心想,陳昀不愧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弟弟,在面對課業時的恐懼,如出一轍。
不過陳知沅沒什麼心思去顧及陳昀,等到了風林苑,圍獵一旦開始,陳知沅的處境未必能比陳昀好多少。陳知沅抛給陳昀一個珍重的眼神,然後一臉慷慨大義地坐上了去風林苑的馬車。
這次王君帶着的臣子相比往年并不算多,但要緊的是他帶上了蘇照,要命的是他帶上了慕丞相,而慕丞相帶上了慕安安。
陳知沅這個人忘性大,一兩個月過去,早就不記得自己信誓旦旦說與蘇照過不去的話了,她有意無意從宮裡宮外見着蘇照幾次,看着蘇照清風疏朗便沒了氣,隻能兀自說服自己大方得體是一國公主的素養,自己得保持。
有了這樣自我安慰的想法,沒過幾天陳知沅便又心安理得地繼續無所顧忌地傾慕着蘇照。
故而出行的這一日,陳知沅看着蘇照,又看着慕丞相父女,不免氣惱圍獵這樣的事帶着些柔柔弱弱的臣子做什麼。可轉念一想,她那心中歡喜着的,如皎潔月光般不染纖塵的光祿大夫蘇令安,不也是個這樣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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