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對此并不意外,道:“那秦老師呢?她怎麼看廬月之事?”
王肆扯了扯嘴角,道:“還能如何?廬月背棄了她,又認了玉不念為師,但凡是個人都不會開心。”
即墨安突然拍了拍桌子,道:“我聽明珠說,廬月在認玉不念為師前就已和秦老師劃清了界限,這種人真令人不齒!他想往高爬是他的事,又何必要傷秦老師的心呢。”
她口中的明珠自然就是司徒先生的獨女,司徒明珠了。
沒等秦阮和王肆開口,即墨安又諷刺地笑着撫掌道:“說起來,廬月之前還一直對明珠有意,明珠原也對他有幾分喜歡的,誰料這厮竟又攀上了皇室的高枝,現在城中都在傳他與玉湘公主的婚事了。有些人變起心來,比翻書都要快呢。”
冰鹚看向秦阮,眉目間帶了點秦阮看不懂的複雜之色。
“倘若有一天,你身邊的親人要你棄我而去,你會這樣做麼?”
這句話問得秦阮緊了心房。他沒有絲毫猶豫,道:“不會。不會有那一天。”
除了不會二字,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麼。記得白夫人常說,再漂亮的諾言也難抵這世間的光陰。
他隻能用行動去證明自己的心。
“你真傻,”冰鹚低笑着撫過秦阮的手指,“倘若真有那一天呢?”
“不會有那一天,”秦阮堅定地握緊了她的手,“我曾對你說過,要成為能夠掌握自己命運的人。所以,不會有那一天。”
他笃定,自己與冰鹚不會有那一天。
冰鹚回握住秦阮的手掌,眸光清澈:“記住,倘若真有那一天,你該放棄的是我,不要讓你身邊最親的人受傷。”
秦阮蹙了眉頭。不等他再說話,冰鹚已經咯咯咯地笑了。
“我們不說這些了。”
晚風仿佛也知道人的心思,輕佻又溫柔地撫摸着房内衆人的臉頰。夜色漸漸染遍了天幕,星子一顆顆地亮了起來。
這一桌的好酒好菜被吃了個盡淨。王肆已有幾分醉意,持着筷子敲杯作歌,好不痛快。
即墨安突然轉過紅彤彤的面容,雙眸中有水光閃爍着:“我昨日收了封信,是他寫的。”
秦阮心中多少猜到了些。寫信的該是那沈青吧。雲音盛會上就能看出他對即墨安的心思,想來他也在找尋能接近即墨安的法子。
冰鹚溫柔地拍了拍即墨安的後背。
“他……他說……要來……看……我……”
轉瞬間,容顔勝花的少女已泣不成聲,整個人撲在冰鹚懷中,身子微顫,聲音裡卻充滿了喜悅。
他們二人的故事,是在即墨安情緒稍微穩些後,告訴三人的。
原來即墨安與沈青從小便相識了。沈青家貧,父親便将他送到即墨府中幹活。兩個孩子整日待在一處,情愫漸生。沈青最喜在旁聆聽即墨安充滿了靈氣的阮聲,每當即墨安彈起阮時,他就安安靜靜地待在一邊聽着。後來,即墨安的爹娘察覺了女兒的心思,便不許她再和沈青來往,将沈青辭退。在之後的數年時光中,即墨安仍會想辦法與沈青見面,二人的感情有增無減,甚至起了私定終身的念頭。即墨安的爹娘聽聞此事後大怒,将沈青捉來,令家仆将其打成重傷。為救沈青,即墨安隻得應了爹娘,放走了沈青,再未見過他。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冰鹚勸慰她道,“如今他回來了,也已出人頭地,你也能放些心了吧。”
王肆忽然道:“放心?恐怕現在還早。那沈青不過是做了個清雲城的頭名,日後還要在皇城與其他大城的頭名較量一番。”
即墨安瞪了他一眼,道:“阿青才不會輸給他們呢。”
王肆誇張地叫起來:“你這還沒嫁過去就已經開始護夫了,好好好,算我說錯了,你那個青哥是天下第一!”
秦阮和冰鹚都忍不住笑了。即墨安柳眉倒豎,又追着王肆在寬敞舒适的廂房裡打鬧起來。
歡顔笑語,盈盈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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