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四下裡驚呼聲起。
但少女卻沒有摔進秦阮懷中。因為秦阮伸手扶住了她,神色冷淡疏離。
而他也沒有什麼話可說。
少女卻是似乎覺得十分有趣。她并不急于起身離開,而是饒有興緻地緊盯住秦阮的面容不放。
雖然廬月仍在演奏,可現在場上關注他和《飛燕環鳳舞》這首曲子的人卻沒有幾個。
與聽、論、感、品各類佳作相比,桃李之豔似乎更能引動人們心裡的探究欲望。不過這倒也正常,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審美與喜好的多樣化也不是一件壞事。
隻是秦阮自己心裡多少都會有些慨然。
“多謝白公子。”
她的聲音不像冰鹚的,非常清靈悅耳,足可令其他血氣方剛的少年筋軟骨酥,但秦阮聽了卻沒什麼特殊的感受。
“客氣。”
他正襟危坐,再不去看她。
當下這一出小插曲讓玉不念的神情也變得微妙起來。他自是知道這少女的身份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
明麗張揚的少女向秦阮嫣然一笑,飛鳥投林一般回到了滌心台中心。
此時樂曲已至急闆最後幾拍。
“你小子還真是豔福不淺。”白鸢對秦阮戲谑地低聲說。
秦阮隻淡淡一哂,不作回應。
女孩的舞姿愈加妖冶豔麗。她再沒有做出什麼令人意外之事,與樂曲配合得極好,身段和功底也都是上乘。
尚不及曲終,場上已掌聲雷動。
聽看了這一場歌舞,秦阮一邊跟着衆人鼓掌,一邊暗忖,他自己也該再琢磨琢磨修改《醉月》和譜寫新曲子的事了。
“好,很好。”
玉不念撫扇而笑,意味深長地看着正懷抱中阮,慢慢起身的廬月。
“你剛剛出業,就在譜曲上有如此的造詣,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材。”
白鸢聽了這話,低低地冷哼一聲:“接下來他怕是就要替總樂司招人了吧。”
可他卻猜錯了。
玉不念雖然對廬月很是贊賞,卻并未說什麼要将他招進總樂司的話,隻在原處笑眯眯地坐着,一副老神在在的悠閑模樣兒。
而廬月臉上也平靜如常。許是他早已想到要爬進總樂司的門檻并沒有那般容易,隻躬身謝了玉先生,随後返身至即墨安處還了她的樂器。
“多謝即墨姑娘。”
即墨安冷哼一聲,隻自顧自地拿帕子擦拭着自己的樂器,并不理睬他。
“大禮已成,從今往後,你阮樂司與我舞樂司今後就親如一家,大家不必拘束。”
玉不念以緞面折扇輕拍掌心。
台下有人放出了五彩煙花,在空中炸開,甚是絢麗。
司徒明月點了點頭:“玉先生說的在理。如此甚好。”
可現在阮樂司的人臉上都是陰沉沉的,都是強作歡顔,表面和氣罷了。連合并儀式上都要看他們舞樂司的臉色,日後的生活可想而知。出了業的倒是還好,但仍在樂司中學習的樂生可都和他們擡頭不見低頭見,少不了要受他們的氣。
玉不念看向司徒明月,悅然一笑。
“今日讓你們等了這麼許久,諸位一定怪罪的很了。現在就請各位即刻用宴吧。”
也就在衆人開始向彼此敬酒,各叙心中之事時,一道妙麗的身影穿越了談笑有聲色的人群,向秦阮這邊款款而來。
她正是剛才的少女。
素手執起白瓷酒盅,替秦阮滿了一杯新酒。
“素聞白家的三公子也是個能寫曲子的奇才,我先敬你一杯。你眼下腿腳不大方便,隻坐着飲下這杯就是。”
秦阮擡眸,看了看她,不動聲色地接過了酒杯。
“多謝敬意。隻是我平素裡不貪這杯中物,如今身上亦有傷,飲不得酒。得罪。”
他又将酒杯放回了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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