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進入帳篷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
帳篷内部擺着簡陋的實驗台和儀器——一般來說,做血清不需要借助這麼多工具,單指血清,完全可以用精神力來分辨期内的物質,然後采用培養皿調配複制。
如果一個藥劑師需要借助這些儀器,就說明這麼藥劑師本事并不怎麼樣。
而在實驗台的後面,倒着一個血肉模糊的藥劑師,他的臉已經被啃成坑坑窪窪的模樣了,氣管被咬斷,沒錯,咬斷。
他的傷口看起來像是被人牙咬的。
江離環顧帳篷内。
霍啟抱着手臂站在帳篷門口處,看起來是在等人,但是他的架勢更像是防止帳篷内的人逃走,帳篷内,屍體不遠處,陳奚沉默的抱着還沒醒來的盛圓。
盛圓窩在陳奚的懷裡,還是昏迷着的樣子,背對着江離,陳奚坐在地上抱着盛圓,似乎有些回避江離的視線。
江離走到藥劑師屍體旁邊看了幾眼,又掃了盛圓昏迷的樣子一眼,盛圓的下半張臉上、脖子上、衣襟上沾滿了幹涸的血迹,像是在某種充滿血污的地方蹭過一樣,但下半身卻是幹淨的,沒有血。
看到盛圓的臉時,江離心裡冒出了一個猜測,他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兒,心裡就有了底。
“陳奚。”江離的目光釘在陳奚的臉上,聲線清冷的說道:“妖精翅膀的藥劑師死在這裡,你該給所有人一個解釋。”
陳奚的臉色越發難看。
江離見陳奚沒有開口的意思,就繼續說道:“陳奚,當時所有人都圍繞在帳篷外面,有沒有人進來偷襲那位藥劑師,你們自己心裡應該很清楚。”
“在場的人隻有兩個,藥劑師被活活咬死,而盛圓的下半張臉上、上半身衣服上都帶着血,是誰咬的那位藥劑師,你一看就知道了吧,何必還在這裡假裝?”
“如果你不承認,就掰開盛圓的嘴看看,裡面是不是有這個藥劑師的血肉,或者讓我鑒定盛圓身上的血迹。”
之前霍啟也一定是看明白了這個襲擊現場,所以才堵在門口不讓陳奚帶着盛圓離開,而那些遺迹獵人更是心知肚明,所以在讓江離做藥劑的時候表情才那麼尴尬——大家都是在刀頭舔血的人,經曆過的場面不少,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事情,至今沒人戳穿,大概都是為了給陳奚點面子。
陳奚猛地站起身來,大聲說道:“不可能,盛圓已經吃下了那瓶藥了,他不可能變異成雙頭人面蛇!更不可能襲擊藥劑師!”
“那瓶藥确實會有一定療效,否則躺在你懷裡的盛圓不可能還維持着人樣,但是不排除盛圓的某些基因已經發生了變化的可能,盛圓需要做一個完全的檢查,才能夠知道他的異變程度。”
江離說到這裡神色有些不耐,如果不是陳奚一意孤行,現在肯定沒這麼多事情,他最後掃了一眼地上的盛圓,語氣也沉了下來:“陳奚,别再說那些瘋話了,我現在要求對盛圓進行實驗,我答應你不會傷害他的性命,而且你現在沒有權利拒絕,因為盛圓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了金獅公會所有人的利益,就在剛剛,我剛和妖精翅膀的人談好補償條件,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江離的聲音落下的時候,陳奚臉上的肌肉重重的一抽,他還想說些什麼,卻聽見了一聲帶着點煩躁的聲音:“陳奚,你就把盛圓給江師做實驗吧,江師說了不要他的命了,你還在考慮什麼啊?”
這聲音是從門口響起的,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遺迹獵人已經都站在了門口,一個個面帶不善的看着陳奚,臭着臉催促道。
陳奚憤怒的表情僵硬在了臉上,他的心也在這時沉到了谷底。
剛才一個個還在感謝他大公無私、吹捧他救了整個公會的遺迹獵人們現在都換了一副嘴臉,個個橫眉冷對,仿佛他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一樣。
就算是這個藥劑師真的是盛圓咬死的,但是盛圓也是受害者,盛圓也不是故意的啊!
明明他是為了整個公會着想,明明他還犧牲了盛圓出來做血清,這群人卻完全不知道感恩,隻知道追逐利益!
陳奚就像是被逼着趕上架子的鴨,在衆人無聲的壓力之下,将懷裡的盛圓放置到了手術台上,冷聲說道:“你要實驗可以,但是我要站在一旁看着。”
盛圓性子溫柔,膽小怕事,萬一被江離做些什麼可怎麼辦?
江離則完全不在乎這個:“所有人都可以看。”
江離猜測,之前那個藥劑師要清除人群,是因為他想要偷偷帶走盛圓的血清,甚至有可能在盛圓身上做某些實驗——陳奚為了讓那名藥劑師過來,将盛圓吃下失落文明裡的地下城裡的藥的事情和盤托出了,隻要提取出血清,就能制作出一個全新的藥劑,任何一個藥劑師都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揚名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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