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遲長籲了口氣,手背蹭一把腦門的汗。
算下來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花大力氣用異能搶救傷員,想想也是,喪屍病毒感染即死,沒啥搶救必要。忽然擦汗的手一停,擡回車上的傷員不就是被喪屍噴出的腐蝕液灼傷嗎?!
這……但願他運氣好,腐蝕液不具感染性,看在液體腐蝕性那麼強的份上,裡面病毒死光光,否則自己豈不瞎忙活一通。
宋易遲在心裡默默幫隊友祈禱一波,剛要起身,結果一使勁兒腳踝傳來尖銳刺痛,“撲通”坐了個屁墩兒,宋易遲這才想起給自己用上異能,無語的坐在地上,慢慢揉着膝窩和腳踝緩解一陣陣難受的麻癢感,忙着救人太專注都忘了自己一直蹲着。
寒風刮來,宋易遲被吹得打了個冷顫,他怨念的瞅着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外套,當時怕沾上腐蝕液所以扔的比較遠,現在夠不着,隻能繼續挨凍,典型的自食惡果。
唉……再看外套也不會瞬移過來,不看了不看了,他轉頭去關注村裡的戰鬥,巨型喪屍在異能槍下不堪一擊,最先幹掉,前面到處全是被擊斃的喪屍屍體,密集之處,一個壓着一個。
進入尾聲後二軍的人大部分被召回車上保護幸存者,村裡僅剩下掃尾的軍區隊員,有些爬上農家院的矮牆進行警戒,順便清掃漏網之魚。
宋易遲視線掃了一圈沒找到想看的人,不知道又跑哪兒去了,他嘗試着動了動腿,不麻也不疼,已經好了,蓦地肩膀一沉,餘光發現是自己的外套。
他擡起頭,果然是舒寒,這人把外套搭在自己肩上又繞到正面,雙眉緊皺,目光中隐含着擔憂,“怎麼累成這樣?能站起來嗎?”舒寒以為宋易遲是異能用光,虛脫到坐在地上。
宋易遲拉住他伸過來的手,借力站起,笑着解釋道:“沒事兒,蹲太久腿麻了而已。”
他為救人貢獻了襯衫,愣是穿着秋衣在早春凍了快二十分鐘,手冰涼冰涼的,舒寒一時不查,激起一層雞皮疙瘩,垂下眼看到宋易遲原本白皙的手指,現在凍得通紅,禁不住有點兒心疼,雙手攏住幫人捂着,腦子裡卻不住暗罵誰讓這小子放着輕松工作不做,非要加入二軍,活該出來受罪。
宋易遲穿衣服時發現了舒寒的小動作,不過對方很快就放開了。
他悄咪咪彎了彎眼睛,自從領悟到自己的感情,注意力好像總在不經意間被這人吸走,繼而挖掘出一些令人愉悅的趣事,說“可愛”大約有點兒與形象不符,舒寒平時看起來挺沉穩可靠的一個人,跟自己這兒卻總是犯别扭,經常嘴上說得嚴厲,私底下偷偷關照。
捂手的小動作是,早上突然換防也是。
宋易遲按捺住當場揭牌的欲望,穿好外套把拉鎖拉到頂頭,總算擺脫了風吹透心涼的糟心狀态,宋易遲由衷的喟歎一聲真暖和,雙手舉到嘴邊哈了一口熱氣,用力搓着,慢慢跟舒寒往回走:“喪屍都清掃幹淨了?”
“差不多,我們要撤了,再不走下午的時間趕不及。”舒寒的視線從宋易遲手上挪開,強制盯在正前方,昂首挺胸走得目不斜視。
“不知道下午小城的情況會怎麼樣。”林教官還未細說,小城保守估計幾千人口,距離大爆發過了一個月的時間,幸存者恐怕十不存一,也就是說他們即将面臨的喪屍數量,多到前所未有。
舒寒聳聳肩,大系統講服從,上面指派的任務照做就是,他習慣于接任務做任務這種流程,所以不像宋易遲那麼擔心,而且任務簡報是搜救,有指定路線,不需要像村子似的,跑遍全村大街小巷挨家挨戶搜。
“二軍領隊沒跟你們說我們隻是搜救嗎?”舒寒奇怪的問。
“說了。”難道兩邊的任務不一樣?宋易遲疑惑不解。
“你,你不會想跟村子似的,咱們進去每條街都走一遍吧?”舒寒見宋易遲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岔了,也難怪,這種任務普通人沒接觸過,他輕笑一聲,“城市救援除非指定目标,否則不用深入。”
“不進去怎麼救?”宋易遲還是不太明白。
“是這樣,城市救援以掩護為主,咱們隻要在邊緣建立防線,可适當向前推進,也可占據周圍制高點清掃出安全帶,然後通過無線廣播,或者信号彈之類通知區域内幸存者有救援,讓他們在規定時間内趕到指定地點。”舒寒耐心的給人解釋。
宋易遲恍然大悟,他還以為要進到城開展救援呢。
“明白了吧。”舒寒斜睨了他一眼,餘光透着揶揄,這小子真敢想,二十個人往喪屍堆裡沖,其中有一半還不是正規軍,是平民臨時訓幾天拉出來練兵的新人,進城對上上萬喪屍不是送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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