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了剛才的冷漠。
白銘權與陳逸軒相互看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
白銘權朝前與暗四同步,“剛才我那師弟就是開玩笑的,兄台别當真。”
“有沒有開玩笑,我自然是能認出的,少俠莫多想,隻是……”
輕瞟一眼後面的人,“性格就是如此,改不了,多包涵。”
白銘權微微點頭,迎着笑意“不會不會,兄台不計較就行。”
暗四沒再理會,加快了腳步,白銘權稍後,最後是陳逸晨幾人。
藍語祗站在郊外的山頭,看着盛都,怎麼看她都覺得與自己剛回來看到的有些不同。
擡頭看了看對面最高的山頭,是圓寺的方向。
沒有糾結再次踏上了那條陡峭的台階。
對台階的數量有了大概的底,這回她沒有走的很快,這次隻有她一人,仿佛整個階梯都變的更陡了些,也更多了些。
看着看似遙遙無期的路,藍語祗失了神,腳在動,眼睛卻沒有轉。
就像是提線的木偶,沒有了自己的意識。
“姑娘心不誠是不會有答案的!”說話的聲音溫柔卻也帶着冷漠,聽着有些矛盾。
藍語祗輕輕轉頭,看着眼前人,整個人都向與空中最後的一抹晚霞融為一體,沒有任何的攻擊性。整個人都暖融融的。
嘴角若無若有的微笑讓人有些迷糊。
腳往後退了一步,雙手合攏,語氣尊敬“正法大師。”
正法看着眼前的人,怎麼看怎麼虔誠,可惜她的心與她表現的并不一樣。
他有些失望,朝前走去,沒有回頭看她,“姑娘,為何明明就不願意,卻還要再來?”
藍語祗有些無力,“大師還是想說我心不誠?,我是覺得我真的有。”
正法眼中閃過懊惱,轉頭看着她,此刻藍語祗晃的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被審判的罪犯,極度渺小,他和她都距離就像是自己與天空的距離。
“姑娘,你可知道何為人何為仙嗎?”
藍語祗還沒來得及回答,前面的人又繼續說道“那姑娘又知道何為真神嗎,而什麼又是佛嗎?”
看着女孩眼中的希冀一點點淡下來,正法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我當然知道。”女孩的聲音沒有了往日的跳脫,卻沒有往日的散漫,多了七分的低沉,兩分的猶憂郁。
“世人皆貪念,仙皆皆氣傲,神解救世人,而佛則普度衆生。”
眼睛都濁氣怎麼也散不開,她一步步超前,與正法勉強算是平視,聲音有些啞,一字一句皆心底,
“那麼敢問大師,我是神嗎,還是佛?那如果我本就是一個被貪念占滿的人而已呢,如果更何況世間并沒有優待我,那我卻一定非要要以身(生)來厚待嗎?我必須存有大愛嗎!”
看着眼前因為委屈而有些惱怒的女孩,骨架不大,語氣冰涼,死濘般的心髒似乎開始了強烈的跳動。
眼角了一顆失控的淚珠,卻遲遲倔強的不肯掉落。
在這一刻,正法仿佛是讀懂她一般,眼裡更多的是不解。
看着眼前有着“光輝”形象的人,藍語祗的眼中有了些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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