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站在門口,手裡拿着本簿子在登記,來了人就在對應的名上畫勾,見了他們匆匆而來,他不耐煩道:“你們怎麼來這麼晚?“
宋易跳下馬車,急急地回道,“我可是交了二十文潤筆費,就算遲到了,你也得讓我們進去,不然就給我退錢。”
店小二沒見過這麼嚣張的人,一臉鄙夷地看着他說,“就算遲到了,我也會硬塞着你們進去,真以為參加比試就能獲勝了似地,這裡是京師,不是你們那鄉下書院,來這裡比試的大多都是要參加春闱的書生,不是我瞧不起你們,進門了别丢人現眼就成。”
歲歲和年年剛下馬車,就被這店小二給氣得不行。
宋易朝錢清玄揮了揮手,大氣地說,“串串,你先去停馬車,這裡有我罩着。”
他上前兩步,走到店小二面前放話道:“筆墨齋是百年老店是麼,裡面比試的大多都是舉人是麼,我們無功無名,就是從外地來的怎麼着,上你這裡來就是踢館來着!”
這氣勢,令歲歲和年年身上的怒火都燃了起來。
宋易推開紅漆木門走進去,跨過門檻沒走兩步就站到了邊上,給後面的人讓路。
歲歲不明所以地走進去,心想着秧子這是做什麼,進門見二樓環形的走廊上站滿了書生,他們鋪紙研墨的空隙,紛紛轉頭看了過來,許是聽聞了門口的動靜,都朝着他們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一樓坐着評判的書法大家,二樓擺桌站着的全是要參加比試的書生。
歲歲硬着頭皮往二樓走,心裡狠狠地罵道,秧子這個坑貨,見勢不妙就退到一邊去,讓她沖在了前頭!
這時,門口站着的那位店小二拿着報名冊子,扯着尖利的嗓音叫道:“最後一位進場的是——”他反複看着那潦草的字迹,卡殼了半天就看出個臨安來,其他字一個都沒認出來,沒辦法,他隻能胡編,“來自臨安城要踢爆筆墨齋所有書生的比試者!”
室内頓時爆笑聲四起。
歲歲目不斜視地上了樓,她問了宋易,“秧子,你在本子上是怎麼寫的?”
“他說的那些話,跟我壓根就沒關系,“宋易回頭,惡狠狠地瞪着那個店小二,”那個文盲,連衛歲歲的大名都不認得。“
年年緊跟着他們身後上了樓,“秧子,你那麻袋是不是還在馬車上?“
宋易給了他一個意會的眼神,“明白。“
比試完了,找個機會罩住這個店小二的頭,拖到巷子裡狠揍他一頓,出出這口惡氣不可。
“小子,你今年多大了就敢來踢館,别踢殘了腿,回去就抱着你娘哭。”
“這不是你們交個十文錢就玩得起的地方,别來這裡丢人了。”
“敢來這裡比試的,哪一個不是手握十幾年筆杆子的書生,就你這小身闆,才開始練字沒幾年吧?”
樓上砸下的奚落嘲諷,轉眼間将他們仨淹沒了個徹底。
歲歲比年年和宋易矮了一個頭,她走在最前面,在外人看來這身高差甚是好笑。
好在平日裡常被老夫子罰站姿,他們擡頭挺胸地邁步向前走,哪怕心裡氣得要死,還是維持着面上的平和,氣勢逼人地走上了二樓。
先比書法,再比繪畫。
宋易麻溜地在硯台上研墨,年年則抓緊時間鋪平了紙張。
歲歲在一片嘲笑聲中,抱肘站在那裡閉目養神,要不是一會兒要和人比試書法,她能抓出一把石子,一個個地嘣了他們的腦袋,她不斷地勸着自己,冷靜,深呼吸,沉下心來。
手臂被人拿手指戳了兩下,她不耐地掀起眼皮看了過去。
戳她的是一個削瘦的白面書生,眉目清澈,笑起來甚是乖巧,“我叫李揚,忘帶硯台了,能不能借你的用一下?“
歲歲叫了一聲,“秧子。“
宋易很不情願地将布兜裡年年的那一方硯台借給了他。
李揚感激地朝他們道謝後,對他們的遭遇很是同情,自來熟地安慰起他們來,“這些事你們不要太放在心上,來這裡比試的書生心裡都清楚,誰也比不過對面的京師四少。“
“京師四少是誰?”年年冷凝着臉問道。
李揚擡了擡下巴,指向了對面那穿着錦衣華服的翩翩公子們,“為首那個穿月牙色錦緞的就是許隽,他比的是書法,這家筆墨齋就是他家的産業,為了不讓頭名旁落給他人,京師四少每年都會來參加這個比試,次次都是他們拿第一。”
歲歲當即質疑道:“公平麼?”
李揚領着她往下看,“看到那些儒學雅士了沒有,他們可不會顧忌到許隽的身份,就評判他為頭名,這樣有失于他們的清譽。”
歲歲點頭認可道,“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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