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苕一手拿着匣子,一手将上面的符紙就給揭了下來。
符紙剛剛揭下來的時候并沒有什麼反應,隻是有淡淡的陰氣開始從匣子中洩露,可這陰氣的濃郁程度完全達不上那個掌櫃所說的那樣,偏偏當時楚苕買下這匣子的時候也沒有當場查驗,萬一人家誇大其詞騙她……
這個念頭不過是在楚苕心裡一晃而過就被她否決了。
對方若是敢騙她,除非是不想在坊市中幹了。
難不成是這東西被封印的太久,連帶着上面附帶的陰氣都被那些符紙給消磨掉了?楚苕一邊思索着一邊曲指一抵,将匣子上的搭扣給打開了,緊接着将蓋子往上一提。
一股黑氣瞬間從匣子裡面沖了出來,直撲楚苕的面門,卻正好撞進一隻手的手心,那隻手順勢一收,頓時将那團黑氣控得嚴嚴實實。
“一隻老鬼。”沉烏捏了捏手裡那團黑氣,捏成球狀後在手中一抛一抛的。
黑球抛至空中的時候,楚苕伸手一撈,将黑球給撈了過來,嘴上開始趕人:“出去。”
“無趣。”沉烏撇撇嘴,身形消失在了石室内。
楚苕眼皮都沒動一下,垂眸看着手中這個黑球,她指尖靈光一現,還沒對這黑球做什麼,一道顫顫巍巍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饒命!饒我一命吧,我可以把我生前積蓄都給你!”
“生前積蓄?”楚苕輕挑眉梢,倒是也沒有急着殺他,道:“你先說說你是誰,為何會在這面具裡?這面具又是誰的東西?”
黑球掙紮了一下,化作一顆鬼頭,聲音也清晰了許多,聽着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他嘀咕着:“我在這面具裡面太久了,意識已經快要消散,還好你突然喚醒了我,讓我想想……”
想了一會兒,他才道:“我想起來了,認識我的人都叫我透骨老怪。”
他還特意頓了一下,可楚苕除了對他拖拖拉拉有點不耐煩之外并沒有其他的反應。
“你不認識我透骨老怪?”透骨老怪氣得跳腳。
楚苕臉色冷了下來:“我不知道透骨老怪是誰,但我知道你再這麼啰嗦下去就要魂飛魄散,反正我要的隻是這個面具,你方才想要奪舍我的事情我可還記着的。”
楚苕是不怎麼怕他奪舍的,即便沉烏沒有及時出現她也攔得住這透骨老怪的元神,若是換成其他的人恐怕就真的讓這老怪得手了,吞噬開匣人的元神,将對方的身體占為己有,這就是奪舍。
透骨老怪被她這麼一噎,哼哼嗤嗤的暫且老實了下來,繼續道:“想我生前也是離元嬰期不過一步之遙,若是我沒有隕落,我現在說不定已經飛升了。”
楚苕聽見他也是結丹後期的修為時倒是有些詫異,但緊接着心裡就有了計較,問道:“你是如何隕落的?仇家追殺?還是鬥法失敗?你之前是鬼修?”
“鬼修?”透骨老怪輕哼一聲,“若是我沒有隕落,那我就是鬼修的老祖宗!想當年我自創功法,成為鬼修第一人,将修仙界那些什麼修煉奇才全都甩在身後……”
“哦。”楚苕反應冷淡,“看你這樣肯定得罪了不少人,隕落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你以為我是被那些修仙者殺了的嗎?笑話!”老怪急了,“要不是我那功法出了錯……”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支支吾吾起來。
楚苕原本還對他自創的功法有些興趣,現在一聽頓時失去了那些興趣,抓着他的五指開始收攏,就要送他再死一次。
“等一下!我還沒有說完呢!”那老怪急了,連忙道:“雖然我當時是因為功法出錯隕落,可藏身面具中這些年我潛心研究,已經将功法完善,隻要你不殺我,我願意将完整的功法贈與你!”
“就算你現在不想修煉也不要緊,這部功法死後修煉效果更好!”
“那你自己怎麼不修煉?”楚苕冷哼一聲。
老怪頓時萎靡了許多:“你以為我不想修煉嗎?可我為了完善這部功法就花費了許多時間,等我徹底完善了它,打算開始修煉的時候,我藏身的這張面具就被人給封印了起來,更何況……若是要修煉我也得找陰氣充足的地兒才能修煉,你看我有那條件嗎?”
按照透骨老怪的說法,當初他因為功法的緣故而隕落,隕落之後便藏身在這張面具裡。
其實他生前也收了弟子,隻可惜那些弟子都不成器,在他因為功法反噬隕落之後就不敢再繼續修煉下去,很快就分崩離析。
而這張面具并非是什麼進攻法器,也不是什麼防禦法器,唯一的作用就是僞裝,也因此被那些弟子看不太上,久而久之,這張面具就流落在外。
“我也不知道我那些弟子後來怎麼樣了,但就他們那些膽量,想來也沒有什麼出息。”透骨老怪說完就哼了一聲,話裡話外對于自己那幾個徒弟既是恨鐵不成鋼,又是很看不起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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