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的煙塵升起,哈爾擡起頭,望見了如山一般漫過荒原的鐵流。
美人、香風、血骨。
大地顫動,谷鳥出東方,萬物哀鳴。
前來支援的神羅軍隊望見了大旗,九條白色飄帶飛舞的大旗。
千張純白的大旗迎風招展。
蒙古帝國的九足白旗,被稱之為蘇魯錠的巨大戰旗。
至尊的威嚴暴力碾過浩瀚的原野,昔日推翻了羅馬的蠻族終于再一次見到了究極的帝國長劍。
哈爾頭痛欲裂,視野混亂而失序,身軀戰栗。
他望見天主的大軍從身後的河流駛出,馬蹄踏開狂暴的水紋,銀光閃爍的鐵騎正面彙入荒原的彼端,高舉十字軍的旗幟嘶吼,拼殺。
鐵流們沖鋒,撞擊,迸裂,爆發出這世上最恐怖的摧枯拉朽之音。
輝煌的日輪灑下金色的絲綢長緞,若這世上真的有神,那仁愛與冷酷已同時照耀這片無可救藥的國度。
血,傾盆大雨般的血染紅了春天的綠地,河流中蜿蜒着白骨和碎铠,斷羽的箭矢将男人們的心髒釘死,釘死在那個荒誕灰色的戰争中。
無法被歌劇家撰寫出的悲劇已經将要生根發芽。
沉重的重水淹過他的口鼻,他被壓迫的無法呼吸——
救
這是最後的念頭。
在最後的最後,什麼東西破開水面,帶着無邊的光明碎去黑暗。
他呆呆地凝視着對方的面容,面容悲傷。
————
一潑冷水撒上他的臉,哈爾驚懼着從昏迷中蘇醒,渾身顫抖。
“醒了?”
土匪模樣的男人冷冷地開口。
“我還沒死?”
哈爾神魂未定,用模糊的目光去打量四周。
微弱的篝火勾勒了夜晚山林的漆黑,哈爾虛弱的昂起頭,漫天清亮的星河流淌。
他低頭一看,粗繩束縛住了他的四肢,他現在就和垂死時的耶稣一個姿勢。
遠處,一圈彪形大漢圍在篝火旁,大口咀嚼打獵來的野雞。
烤肉的香味竄進鼻腔,他有多久沒進食了?口腔裡幹的像是旱田。
“貴族家的小孩還能拿去換錢,殺了你也沒好處。”
“哈哈可我家很小,不是很富裕的貴族家世。”
哈爾有氣無力的笑笑,臉龐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你是哪個領地的?明天送你回家,撈筆錢好吃好喝。”
“蓋烏裡斯領地。北邊。”
“從來沒聽說過的領地啊。以前很有名麼?”
土匪揣摩着自己的胡須,所有所思的回憶“可又總感覺在哪裡聽過”
哈爾無力的笑笑,嘴唇幹裂的出血。
肩頭上還插着那柄羽箭的箭矢,他稍稍一動就痛的想昏厥過去。
“渴”哈爾虛弱的昂起頭,目光灰暗。
“水沒有了,酒有。喝不喝?”
土匪哼了一聲,起身回自己的座位上拎起水壺。
芬芳的酒香透了出來,哈爾貪婪地舔了舔嘴唇。
是他自己從領地裡拉出來的葡萄酒麼?
從來沒覺得父親釀的酒會那麼誘人啊
水壺的壺口湊到了哈爾嘴前,他奮起最後一點力氣,咬住壺口貪婪的吞飲。
好強烈的酸澀口感他幾乎要咳嗽出來。
不是父親那種手法下賦予酒水的柔和和香甜。
好奇怪大概是強盜劫走酒之後,被太陽曬久了後發酸了吧。
濃烈的酒精沖上大腦,舒緩了肩部的劇痛。
意識輕的像浮雲,孩子的身體似乎是耐不住酒精的麻痹,暈暈沉沉地半睡半醒。
昏沉的意識中,他度過長夜,坐在土匪們的馬車車頭前,為他們指認方向。
箭矢在一次他昏過去的過程中被暴力拔出,劇痛讓他在昏迷中驚醒,目呲欲裂。
最終,土匪們的馬車停留在一處破敗的村莊前。
“小子這裡就是你口中的蓋烏裡斯領地?”
土匪不悅的皺眉。
“怎麼會”
哈爾在發燒的虛弱中呆呆仰起頭,望向空無一人的荒涼農村。
沒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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