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靖看了一眼盛思景,“别說了,吃飯吧。”
盛思景住了嘴,開始使勁扒飯。
趙恹住的小屋中,虛影圍着趙恹轉圈。
“她真的帶你去了遊樂場嗎?”虛影好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在趙恹的面前左搖右晃。
趙恹第五次點頭。
“你們今天一下午都在遊樂場?她還給你拍照了?”
“對。”趙恹道,她還拉住了我的手,這件事趙恹沒有告訴虛影。
虛影像是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你說她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給附身了?”
“我今天應該是因為那女人的一句話把弄斷了手的。”
趙恹沉默以對,這兩天虛影所說的話,盛思年都沒對他做過,真的像是變了一個人,他分不清這是正常的盛思年還是發瘋的盛思年。
給他的感覺也和以前不一樣,從前盛思年的身上總帶着一股病态的陰郁,現在的盛思年就像一汪清泉,純淨清澈。
“沒有,我感覺她沒什麼變化。”趙恹道。
“就是不太像個正常人。”趙恹這麼一說,虛影想起了盛思年本來就是個瘋子。
虛影平靜了下來,“也對,她總能做出出乎人意料的事情。”
虛影像是和趙恹拉家常般:“遊樂園好玩嗎?我都還沒去過呢。”
趙恹搖了搖頭,一點也不好玩。
虛影歎了口氣:“這個時候的我就和小孩子一樣,對世界的認知都才剛起步。”
“你說為什麼别人的十六歲和我的十六歲差别那麼大呢。”
這個問題趙恹也不知道,他從小就是一個人生活,沒人來教導過他,很多認知都是他從撿來的書裡學到的。
“大概……是命運。”趙恹給出了這樣一個回答。
虛影笑道:“的确是命運,命運從來都是不公平的,我們倒黴被命運丢棄,所以一生都将坎坷。”
趙恹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句話,虛影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他站在月光下,月光透過他的身體照到了趙恹的身上,小小的趙恹凝視着那道或虛或實的身影,思緒漸漸飄遠了。
他想到了今天花園中,陽光下的,笑的美好的盛思年,還有那隻拉住自己手腕溫涼柔軟的手,在遊樂園中看他照片笑的開心的盛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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