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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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響了一聲，他立刻就接起來。&ldo;一分鐘，你隻有一分鐘的時間解釋。&rdo;&ldo;好。&rdo;許南征靜了會兒，竟然沒說話。她聽見電話那頭有打火機的響聲，氣的直想笑：&ldo;還有三十秒。&rdo;不知為什麼，他的不慌不忙，就這麼消磨着心裡的不快。明明前一秒還很生氣……&ldo;法蘭克福機場遇上的，相對了近十個小時，但不是孤男寡女，&rdo;他很慢地說着，像是要用完她給的時間，&ldo;沒有下次了，再碰到我會直接改簽，如果有重要的事不能耽誤，就換經濟艙。&rdo;她唔了聲，沒說話。&ldo;老婆，我們公司的咖啡豆在哪兒？&rdo;他忽然問。她反應了下，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ldo;你到公司了？&rdo;&ldo;剛到，在茶水間，想泡咖啡找不到咖啡豆。&rdo;她哦了聲，聽見他真的不停在開櫃子翻東西，忽然有了些心軟，低聲說你等我過去給你找，才挂了手機，去了茶水間。一進門就看到他的行李箱，許南征像是剛才找到咖啡豆，掀開咖啡機的蓋子，在往裡倒着。她走過去，接過他手裡剩的半袋，又放回了櫃子裡。大廈的空調很足，蕭餘隻穿了件很薄的上衣，已覺得熱。他剛從德國回來，還沒來得及脫下厚衣服，有些出了汗，她站在側面看着他擺弄着咖啡機，實在怕他被熱死，便伸手替他解開上衣：&ldo;穿這麼多也不怕感冒。&rdo;&ldo;奶和糖放在哪兒？&rdo;他脫下外衣，把襯衫袖子挽起來。嘈雜的攪拌聲音停下來，很快有細窄的深棕色水流，倒滿了白瓷杯。這輩子真是被他吃的死死的。蕭餘暗歎口氣，又找出他需要的東西，直到一杯咖啡搞定，他卻推到她面前：&ldo;喝吧，我聰慧無比的老婆大人。&rdo;&ldo;你别以為一杯咖啡就夠了，&rdo;她掃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ldo;女人最忌諱的就是前女友、前妻，我再大度也會生氣的，&rdo;她端起杯子，脾氣又弱了幾分，&ldo;更何況我本來就小氣。&rdo;從開始喜歡他起，無論他多看了誰一眼，都會糾結很久。更别說知道他和王西瑤在一起後，自己幾乎半年都沒去他家，避開所有和他有關系的東西。本以為隻是少女情懷作祟，可今天早上聽見王西瑤聲音的一瞬，她才明白，這輩子就這樣了。感情用事。與他有關的，永遠逃不開感情用事。&ldo;别想了，是我的錯。&rdo;許南征忽然說。她怔了下，才悄然笑了下，滿意地喝了口咖啡，立刻被燙得吸了口氣。然後就在舌尖發麻的時候，聽見他說：&ldo;下次生氣别立刻挂電話，我會擔心你出事。&rdo;&ldo;那我生氣該幹什麼？&rdo;蕭餘放下杯子，&ldo;大吵大鬧，摔杯子砸東西？把你衣服都打包從二十樓扔下去？&rdo;她環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胸前，深吸了一口氣。還有長途歸來的味道，風塵仆仆，真不算好聞。安靜很久，她才又說，&ldo;其實當你的面，我什麼都做不出來，可又不能把自己憋屈死，就隻能找個沒人的地方，讓自己冷靜。&rdo;他放松着，讓她抱着自己，用手捋順她的頭發：&ldo;這樣的處理方式，結果通常是你還沒冷靜下來，我已經不能冷靜了。剛才在機場高速超速了，拿了駕照十幾年，還是人群中錯過（1）沒想到準備了很久，母親一個诏令，她年三十就飛了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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