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西,紮齊帶着包括愉妃母家的家丁、永琪的随從和鄂家的家丁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搜尋了半天,卻是毫無章法。
确如乾隆猜想,當年,愉妃慌亂之下将燕心和她的奶娘草草下葬,最初的兩年,由于她剛剛生下了阿哥,盛寵正眷,她差遣家人去辦這件事,家人很是樂意就去了,并且,逢清明十五,不用她多囑咐,家人也會想着前去祭奠。但是日子久了,特别是在永琪還未長成的那些年,沒有了新生的喜悅後,愉妃的盛寵也不如從前了。宮裡的女人,活着的重要目的之一,就是要給母家争一份榮耀,當她沒有這個實力的時候,母家當然也不會過于對她的事情上心了。所以,當愉妃自己不再提起時,也沒人主動去想着這件事情,日複一日,如今,想要找到燕心和奶娘墓碑的确切位置,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永琪站在一旁看着一群人忙活了半天毫無結果,臉色越來越黑。内心裡的情緒,不隻是來自于手下人的辦事不力,更是來自于自己求而不得的煩悶。原以為,自己可以通過這件事,給小燕子一些補償和慰藉,卻不想,竟是這樣一點心願也無法讓他達成,難道,他和小燕子未來的路,真的要如眼前的這番景象一般,尋而不得、求而不能嗎?
鄂福晉站在永琪的身邊,默默地看着永琪的手攥成拳,指尖鼓得發白。她本來是可以不用親自來的,但是耐不住永琪急切的眼神,鄂弼又在朝議事,沒法陪同,她作為鄂家的主母,隻好親自出馬,陪着永琪前來尋找燕心栖身的地方。這也給了她一個機會可以近距離地觀察一下這個和她的女兒有着千絲萬縷聯系的五阿哥。眼神騙不了人,這位五阿哥内心裡确實十分在乎自己的女兒,但是,這種在乎,對自己的女兒來說,真的是福氣麼?
永琪一甩手,就要邁步親自上陣加入到尋找墓穴的隊伍,鄂夫人趕緊拽住他:“五阿哥,萬萬不可,心意到了,臣妾和鄂弼就很感激了。”
永琪回頭想要解釋,卻見鄂夫人死死扯住他的胳膊,沖他搖着頭。
永琪長歎一聲:“伯母,您不必對我如此客氣,畢竟小燕子……”
“無論怎樣,您都是五阿哥,君臣有别,您說什麼都不能親自去這種地方。如果您認我是伯母,就聽我的勸。”鄂福晉看着永琪,認真地說。
永琪還想要辯解,卻震懾在鄂夫人嚴肅而認真的目光下,千言萬語,實在不知道從何說起,他隻得轉過身,看向跟在身邊的小順子,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去!告訴他們,仔仔細細,再搜一遍!誰要是不盡力,杖責五十!”
鄂福晉看着永琪,略顯無奈地搖搖頭做。
日頭西斜,永琪疲憊地走在宮道上。這半天,沒有任何收獲,這讓他内心無比煩悶。燕心的墓為何疏于管理以緻最終荒廢,他當然明白,這個皇宮的拜高踩低,連一座無名的墓碑也不會例外。而鄂弼福晉對他畢恭畢敬的态度,也讓他看到,宮裡的人得勢時的無奈,哪怕他想為心愛之人些什麼,哪怕是想要還一份債,也因為身份有别,不能親力親為。身份,仿佛成了套住他的枷鎖,讓他無法喘息。
剛剛,面對依然沒有結果的找尋,他留下紮齊繼續尋找,自己護送鄂弼福晉先行回府,在鄂府門口,他接受了鄂弼的叩拜和感激,他想作為一個晚輩,把小燕子的父母當做自己的長輩一樣來孝敬,卻也隻換得了鄂弼的恭恭敬敬。
好容易送得鄂弼夫婦進了府,他躲在馬車裡撩開轎簾悄悄端詳着鄂府的大門,想象着自己披紅帶花前來迎娶小燕子的樣子。不知道,這份想象,是否還有機會變成現實……
小燕子一直沒能等到燕心後續的消息,她也有些心急,躊躇着不知道該去哪裡打聽消息。她想打發四大才子去問問永琪是否回來了,卻也不想讓紫薇看出來她内心的不安,于是,隻能以去找班傑明為由,自己出來踱步緩解内心的焦急,她就這樣漫無目的地在宮道上踱步,直到,遠遠地看到,愉妃正緩緩朝她的方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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