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管家送走,随後又來了兩撥人,都是要答謝救命之恩來請恩人的。符陵笑得打跌:“果然英雄救美,豔福不淺。翔兒,你是要留在這裡入贅還是跟我走?”
楚翔遲疑道:“你不是說想在這裡住一輩子麼?”
符陵笑道:“強龍不壓地頭蛇,我怕她們搶了你去。走吧!從此還是浪迹天涯好了。”
兩人說走就走,隻随身帶了些銀兩,無甚行李。便共騎了墨雲離開大理,絕塵而去。一路北上。進入四川。再改水路,沿長江順流而下。符陵是在馬背上過慣地人。初見夔門雄奇,驚濤駭浪,巫山雲雨,猿啼哀鳴,處處也覺得新鮮。出了三峽,進入楚江,江面漸呈開闊。符陵與楚翔扁舟載酒,或于月下吹笛,或于江間對弈,過洞庭,泛鄱陽,俯仰流連,怡然自得。隻是怕人認出身份,二人都略作了易容改扮。
初夏時節,又近江南,這日傍晚,小船在金陵渡口泊了岸。符陵對楚翔道:“要不要上岸去看看?”楚翔點點頭,牽了墨雲,與符陵攜手登岸,進入城中。過了這許多年,金陵的繁華不減當時。兩人在秦淮河邊找到一戶酒家,上樓靠窗落了座。店小二上來招呼,符陵見楚翔無語,便幫他點了一桌淮揚名菜,要了一壇紹興的女兒紅。
楚翔望着窗外沉沉地秦淮河,河面上畫舫如織,映了一江燈火,樂聲笑語隐隐傳來。看了一陣,轉過頭來對符陵道:“這金陵,什麼時候都改不了六朝的脂粉之氣。”
符陵反問:“不好麼?”
楚翔淡然道:“也沒什麼不好。”
少時酒菜上來,楚翔為符陵斟了酒,還未動著,卻聽一聲闆響,擡頭見是大堂一頭地台子上坐了名說書人,正在說書助興。隻聽他道:“列位聽官,今日小可要說的是劫法場一段。”接着抑揚頓挫地開講,卻是一段綠林豪傑劫法場救死囚的故事。
沒講幾句,楚翔忽聽得隔桌有人嗤笑道:“這算什麼劫法場?那年我親眼見的劫法場才叫精彩!”“哦?那是怎麼回事?講來聽聽。”有好事者湊了上去。
“那時秦軍下江南那年,”那人見有了聽衆,即繪聲繪色地講了下去,“我記得很清楚,那是正月十六,王允那大奸賊要對楚家的公子楚翔行淩遲之刑,當時我正在江甯,那個場面,真是萬人空巷……”
楚翔不意在此聽人說起自己地往事,酒杯停在半空,符陵握了他的手,關切地道:“翔兒,沒事吧?要不我們走?”
楚翔笑笑:“走什麼?聽聽别人怎麼說你的英雄事迹。”
側耳聽那人已說到關鍵處,益發眉飛色舞:“你們猜猜,那來劫法場的是誰啊?說出來吓死你!據說就是……就是成宗仁武皇帝!”“啊!”聽衆中有人輕呼出聲。符陵表情無奈地搖了搖頭。“那仁武皇帝真是了得,我親眼見他從空中飛到刑台上,如天神下凡一樣……江甯那麼高的城牆,牆下亂箭齊發,城樓上還有滾石,仁武皇帝抱了楚公子,就象長了翅膀般嗖地飛上去了……”那人滔滔不絕。
楚翔聽到這裡,也忍俊不禁,舉起酒杯低聲道:“仁武皇帝,為你當年的英雄蓋世幹一杯!”喝了酒,楚翔卻斂了笑容。他當時是冒了多大的風險,想起自己從刑架上突然跌落在他懷裡,看到他的第一眼,聽到他說的第一句話:“不是我你還當是誰?”那時天地都似已靜止……後來,他逼着自己發誓,他還許諾要給自己一段全新地生命……
符陵見他沉默不語,不安地問:“翔兒,怎麼了?”
楚翔一笑,擡頭凝視符陵,雙頰染了淺淺的紅暈,那盈盈眼波中竟是從未有過的如水柔情,符陵屏住了心跳。“陵,有句話,我一直想告訴你,”楚翔緊握着他地手,十指交纏,“謝謝你,能與你共度今生,是我最大的幸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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