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起來,其實箫海梅早就替洛箫霞“看”過了,隻不過直接提出來多少有些突兀罷了。
那是一大片淤青,不過好消息是并沒有骨折,而這背後發生了什麼,其實也不算難猜……
在“假裝”認真地瞧了瞧吳夫人受傷的腿之後,洛箫霞很自然地從腰間取下來一個小瓷瓶,藥粉混水之後,小心地塗在了淤青之上。
手上一邊做着動作,洛箫霞還不忘做出解釋,“幹咱們這一行的,跌打損傷什麼的是常有的事,咱也就随身帶了些藥。”
随後洛箫霞和吳夫人聊了些家常,大多是說一些吳瑜和吳小已的事情,當然了,她的主要目的還是旁敲徹擊些她在意的東西。
也許整件事情很複雜,但除掉也許有理有據的原因以及或許曲折的過程,得出的結果就是,這家的一家之主,染上了賭博……
其實如果他是染上了毒,事情反倒簡單了許多,直接把人帶走,在想些辦法接濟一下這母子三人就行,而且以吳小已的經濟實力,似乎什麼都不做也行。
但是賭博吧,這東西現在似乎還是合法的,與禁毒不同,賭博的背後早就有了一條完整,而且涉及機廣的利益鍊,以至于在好幾次外堂會議的投票中,禁堵法案總是得不到通過。
交談的話洛箫霞是點到為止,而不多時,吳小已也走了出來,他看到的是洛箫霞一邊和自己的母親談論着些什麼,一邊拿着他的鋼筆在紙上寫着些什麼。
做了這麼些年的錦衣衛,吳小已的基本功還是相當紮實的,他确信洛箫霞沒有看見自己,而且自己不大的腳步聲應當被她們的交談之聲掩蓋住了才對。
但他一出來,洛箫霞就直接叫住了他,“吳小已,你過來。”
洛箫霞的聲音并不是很嚴厲,甚至可以說是輕柔,但聽在吳小已耳中,就莫名有一種不容拒絕的命令感。
也沒什麼拒絕的理由,吳小已來到了洛箫霞身旁,随後他就接到了一張還帶着墨香的紙。
正當他好奇地看着上面的内容時,洛箫霞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就是一些較為常見用于治療風寒的藥材,還有就是今天午飯的原料。”
沒說什麼多餘的話,吳小已拿着紙就往外走,而他還沒走幾步,就聽見了身後的破空之聲。
終究是有些身手,吳小已快速轉身,并從容地接住了飛來之物,那是一個錢袋,裡面大多是紙币,為數不多的鋼币似乎是用來做配重,方便投擲……
吳小已似乎有些無奈,從之前的相處之中他知道這個鎮撫使并不缺錢,但她并不喜歡花錢,裝扮什麼的也比較樸素,從不愛顯白,不然也不會成天都穿着黑袍了……
而洛箫霞則是走到了吳小已身側,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
“關于禁堵的事情早在泉州的時候朱鴻玲就同咱說過了,今天就當是收集情報了,這錢回去報銷就是。”
聽到這個這個解釋,吳小已嘴角抽了抽,同樣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
“您這倒是有些貪官的做派,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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