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探進了心底深處的鎖孔,他仿佛聽到了輕輕“嗒”的一聲,藏在深處的想法随之被釋放了出來,躍進他腦海裡。
他摸了摸李潇潇的臉,深深地看進她眼裡,拇指摩挲她的眼角,喉結輕輕地上下滑動了一下。
少女忍不住眨了眨眼,看向他的眼神歡喜又熱烈,瞳仁裡泛着粼粼水光,清澈又潋滟,睫毛被濡濕了,像一對被雨水打濕的黑蝶,漂亮又脆弱。
重鋒也想不明白,明明是那麼坦誠又真摯的目光,卻讓他心底有什麼在蠢蠢欲動。
他的手指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手背上青筋微顯,眼底浮起了淡淡的欲念。
他克制地控着呼吸,又往下傾了傾,與李潇潇額頭相抵,低聲說:“潇潇,我們提——”
“重鋒!去叫一下潇潇,她爸媽——”
房間門忽然被打開,重建忠還握着把手,擡起腳正要進來,就看床上的情形,整個人都定住了,擡起來的腳停在了半空。
雖然他受到了極大的精神沖擊,但好歹是師長,什麼大場面沒見過,當即轉過身,咬牙切齒地朝兒子說了一聲“重鋒你出來”,然後就飛快地退出了房間,還非常貼心地帶上了門。
李潇潇差點驚呼出聲,恨不得有個洞可以讓她鑽進去,整個人像煮熟的蝦子一樣,即使重建忠已經退出房間,但她仍是無比尴尬。
她嗚嗚嗚地往重鋒懷裡鑽,一臉“天塌了地裂了世界要完蛋了”的表情:“完了,重叔叔看到了!怎麼辦”
太尴尬了,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
重鋒揉了揉她的小腦瓜,安慰說:“沒事的,頂多我被他抽兩下,他不會說你什麼的,隻要你當沒看到他,那他也當自己沒進來過。”
意思是隻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嗎?
李潇潇欲哭無淚,又想起重建忠剛才讓重鋒出去,連忙推了推重鋒,催促說:“你快出去,重叔叔在等你。”
“不急……”重鋒又在她唇角邊親了一下,“讓他等。”
他爹給李衛國夫妻定的是今天早上的火車票,按時間是明天晚上到京市。
剛才他爹提到潇潇父母,估計是想讓他明天去火車站接他們,順便叮囑他一定要在他們面前好好表現,好讓他們放心将潇潇交給他。
這是當然的,重鋒早就提前做好功課,虛心地向上司鄭國興請教。
鄭首長花了五年才追到鄭夫人,又花了兩年才拿下老丈人的勵志事迹,讓光州軍區廣大飽受老丈人考驗的女婿們深受鼓勵。
這回他得知重鋒要見家長,毫無保留,傾囊相授,希望重鋒一舉成功,少走彎路。
重鋒早就做好這些準備,所以對自己老爹的提醒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李潇潇擡手捂着重鋒的嘴巴,不讓親了,又使勁推了推他:“你快去,不然重叔叔肯定以為我們在這裡面……了。”
肯定以為他們在這裡面要滾床單了!
她沒好意思說太直白,隻含糊地帶了過去,但她知道重鋒肯定懂——這吻技都無師自通到十級選手的程度了,怎麼可能不懂!
重鋒見她是真的急了,也不再逗她,揉了揉她炸起的頭毛,讓她先呆在房間,自己走了出去。
重建忠就在房門外,重鋒有點意外,他這親爹可從來都不會專門等他,按他爹的性子,那應該是在客廳或者書房裡坐下來,再傳他到跟前。
重鋒剛合上房門,重建忠就一腳踹了過去,臉色鐵青,明明想發飙,卻又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你怎麼回事你跟人家領證了嗎?你就敢動手動腳!你還穿着軍服,你……重鋒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軍人不得發生婚前性行為,否則會被處分,重鋒身為高職級軍官,當然很清楚這一點,所以重建忠才會那麼火大。
重師長雖然已經是過五十的人了,但早年也經常上戰場帶兵打仗,這些年即使退居後線,也仍沒有放松體訓,體能絲毫不比年輕戰士差。
他這一腳帶着怒氣,重鋒也沒有躲,結結實實挨了這一下,然後說:“會領證的。”
這話說得沒毛病,重建忠也知道他不會真的這麼沒分寸,但還是差點被他氣得随時背過氣去——這熱血方剛的正常男人,萬一擦槍走火了怎麼辦?
重建忠直想拿皮帶抽過去:“你還有臉說!”
樓下忽然傳來一陣聲響,随後是女人的聲音——
“哎呀,這屋子真大!不知道小重在光州軍區那邊的屋子,是不是也跟這兒一樣。”
緊接着是男人的聲音,但男人顯然壓低了聲音,重鋒沒能聽清對方說什麼,可也足夠讓他一下子繃緊了身體。
他終于知道他爹為什麼進來他房間,脾氣還這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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