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很有意思,簡直讓人上瘾。”姚菁的眼睛恢複了神采,像他第一次跟蘇晉江聊起故事時那樣,“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睡覺前想改改思維導圖或者大綱,結果一直到天亮鬧鐘響,才發現一整夜過去了。因為生活中的點子和場景是無處不在的,所以我時時刻刻都讓自己的神經保持敏銳,去捕捉它們。我的老師說過,寫故事的人永遠都要豎起觸角,哪怕是在夢裡。”
無論什麼時候,似乎隻要一說起寫故事,姚菁的小靈魂就會發光。
能夠擁有這麼執着的熱愛,應該是一種幸福吧。蘇晉江想。
姚菁的視線落回到那三張牌上,仿佛突然記起自己現在正面臨着問題,眼睛裡的光一下子又暗下去了,輕輕歎息了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我用力過度把腦子弄壞了,總之,自從《白雪歌》停拍以後,我把自己關在家裡修改《無限博弈》的劇本,從那時候開始就越來越不對勁了。就像練武功的人走火入魔了一樣,我開始‘看’見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蘇晉江感覺到,他們的談話正在向某個核心靠近。
“是的。”姚菁往後縮了縮身子,像是害怕自己說出來的話會吓到對方,“我剛才不是說,常常會有一些場景跑到我腦子裡來嗎?”他頓了頓,“有一天我突然注意到一件事:某些我‘看’到的場景,不久之後真的會發生。”
“……”蘇晉江微微眯起眼睛。他不能讓姚菁覺得自己不相信這些話,也不想反應過度。
他的這種反應似乎讓姚菁放心了一些,接着說了下去:“我就舉個最近的例子吧。那一天,你給我打電話之前,我就‘看’到了我們現在這樣面對面坐在這裡談話的情景。”
姚菁用手指在蘇晉江和自己之間比劃了一下,“确切地說,我‘看’到的是我和另外一個不确定的人。當時我還不知道那個人會是誰,結果沒過多久,你就給我打電話,說想來看看我。如果你覺得,兩個人面對面談話這個場景太普通了,發生了也不奇怪的話,我還可以再補充一點。”
他彈了彈面前的塔羅牌,“我在那個場景裡‘看’到了三張塔羅牌,就是我們面前的這三張。你應該看到了,剛才我是從一疊牌裡随手抽的,而且放在這裡之後牌面就一直朝下,我保證我沒有看過。但我可以告訴你,牌面分别是什麼。”
他一張一張翻過那些牌,每翻一張之前都報出牌面的内容。皇帝,星币騎士,女教皇,一張也不差。
離蘇晉江最近的一張牌是“星币騎士”,上面畫着一個身穿盔甲、騎着黑馬、手托一枚金币的青年,頭盔面罩下露出一張嚴肅而英俊的臉。蘇晉江莫名覺得,這位騎士的氣質很像尉檀。
“你現在怎麼想?”姚菁問,“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這……”蘇晉江斟酌着措辭,“這種狀況持續多長時間了?”
“說不清。”姚菁撓了撓頭,眼睛還是一眨不眨盯着他,“從我明确意識到這件事,大概兩個月左右吧。之前其實也有過,但那時候我沒在意,當作是純粹的巧合,就像‘既視感’那一類的。——我說,聽我說了這些,你難道不吃驚嗎?”
蘇晉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問道:“你告訴我這些,就不怕我以為你瘋了嗎?”
“怕啊,當然怕。”姚菁很懇切地承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你會信。我甚至還覺得,我告訴了你這件事以後,你也會告訴我一些什麼。”
“你的感覺确實很準。”蘇晉江苦笑,“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吃驚嗎?因為我身上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我夢到過自己穿着古代皇帝的禮服,現在想想,那就是《長生殿》裡唐玄宗的造型。我夢見這件事是在影視節期間,那時候我還根本不知道有《長生殿》這個項目。”
他暫時隐瞞了自己重生的事情,因為這個好像比眼前的狀況更加離奇一點。而且他也不确定,自己的重生和他們眼下的狀況到底有沒有關聯,是否有必要現在就立刻說出來。等過一段時間再視情況告訴對方,可能會更好。
“影視節期間。”姚菁仰着頭想了想,“是遇到我之後嗎?”
“是。”蘇晉江說,“就是我們坐大巴去旅遊景點的前一天夜裡夢到的。”
“哦——”姚菁記起來了,“那天你中途就走了,沒跟我們一起到目的地。”
“對。”蘇晉江點頭,“那天我接到我父親的電話,說家裡有點小事要處理,我就回去了一趟。我家就在鄰市,很近的。”
“你的情況……就隻有這一次?”
“還有别的,不過都是在夢裡,醒了以後就記得不太清楚了。”蘇晉江說,“我一直都覺得那些夢很奇怪,非常奇怪,不像普通的夢。隻是我的情況沒有你那麼嚴重,而且一直被工作上的事占據着精力,所以我沒有深想。今天聽你說了這些,我确實挺吃驚的,但并不是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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