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他自己選擇的。二郎媳婦雖然這方面不大精通,卻自有她的好處。
旁邊有人問,“旭哥兒,你在祁州那邊怎麼樣?那裡還能找到别的事情做嗎?我們在鄉下農忙過了就閑着,每日白費嚼用。”
郭懷旭自然不會随意攬事情,“我每日在樓裡聽掌櫃傳喚,外面去的少,知道的不多。各家掌櫃需要招夥計時一般都是先讓人介紹,除非是招手藝人,才可能會找外地的。”
那青年人有些失望,“那你幫我看看,若是哪裡需要人,管吃管住一天給個幾文錢,咱們族裡多的是人。”
郭懷旭笑着點頭,“我曉得了,往後我多留心一些。”
男人們在屋裡說着地裡收成和他們自認為的大事,沈珍珠坐在井邊慢慢擇菜,擇了一會子,她感覺自己的手指甲有些疼,指甲縫裡也沾了很多泥。若是在家裡,她肯定會讓月牙給自己找把剪刀。今日第一次到婆家來,沈珍珠想了想還是沒說,繼續用自己的指甲。
等把所有的菜擇完,沈珍珠就着那一桶水把菜洗了三遍。
水瀝幹後,她一手拎筐子、一手端着籃子回了廚房,“娘,菜洗好了。”
劉氏嗯了一聲,“沒事了,你去歇着吧。”
沈珍珠見她不像是客氣的樣子,也不再多問,對着大丫頭拍拍手,“二嬸抱抱好不好?”
大丫頭看了看她,忽然對着她張開雙手。
沈珍珠欣喜地伸手抱住她,頭一次抱孩子,沈珍珠隻覺得大丫頭渾身軟軟的,她一點勁兒不敢使。李氏在一邊教導她怎麼抱,怎麼使勁兒。
大丫頭睜着兩隻黑黢黢的眼睛看着沈珍珠,忽然一伸手就抓住了她頭上的步搖,再也不肯松手。
李氏急得輕拍女兒的手,“寶兒快松開,别扯壞了二嬸的步搖。”
沈珍珠笑着拔下那根步搖塞到大丫頭手裡,“玩可以,可不能往嘴裡塞。”
誰知她話音剛落,大丫頭看着那步搖閃亮的很,張嘴就去啃。沈珍珠眼明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大丫頭隻啃到二嬸的手指頭。
好在大丫頭還沒長牙,牙床啃得倒不痛。
李氏急中生智,趕緊用女兒喜歡的小玩意換下了步搖,又插在了沈珍珠頭上,“弟妹這些東西也就現在還能戴一戴,等有了孩子,每日頭上臉上都是光的,不能有一點東西,這小東西看到了就要拽。”
沈珍珠笑着用額頭頂了頂大丫頭的額頭,“大嫂,大丫頭真乖。她都三個月了,你給她取小名了嗎?不能總是喊大丫頭吧。”
李氏笑着回道,“取了,就叫香草。”
呃,沈珍珠品了品這個小名,倒是不錯。這年月醫術落後,孩子不好養活,小草生命力旺盛,姑娘名字裡帶個草字能保佑平安。單獨一個草字又顯得苦巴巴的,加個香字也顯得雅緻一些。
“大嫂這個名字取得好,我們大丫頭以後就叫香草啦。”沈珍珠喊這個名字的時候總是想笑,仿佛看到了一杯可口的飲料。
香草因為最近天天聽她娘喊,對這個名字好像有了一點反應,立刻哦了一聲。沈珍珠也哦一聲,一大一小兩個人在那裡哦哦了起來。
劉氏對二人道,“廚房裡油煙大,你們抱孩子到院子裡去。”
沈珍珠抱着香草出了廚房,在院子裡慢悠悠地走。香草最近最喜歡到處走動,立刻高興地哦哦起來。
沈珍珠指着院子裡的東西一樣一樣地告訴她是什麼東西,她一律哦哦回應。
郭懷旭正好在堂屋裡看到這一幕,沈珍珠今日一身水紅色石榴裙,頭發盤在頭頂,珍珠步搖随着她的走動輕輕晃動。從屋裡這個角度,隻能看到她的側臉。陽光照射下,沈珍珠眉眼上的笑意帶着一股蠱惑人的力量,讓郭懷旭忽然想起去年那段日子。
那時候每天出門就能碰到隔壁的姑娘,她每天都笑眯眯的,讓他不由自主想靠近。
沈珍珠忽然轉過身去,郭懷旭收回目光。一擡頭,就看到郭鐵匠正看着自己。
郭懷旭有些不大自在,“爹,我這幾天不忙,鋪子裡要是忙不過來,您讓章哥兒來叫我。”
郭鐵匠卻道,“我這邊有你大哥幫忙,沈家那邊才缺人。珍珠一個弱女子,撐着一個鋪子不容易,你多幫襯一些。”
郭懷旭點頭道好,又往外頭看去,他原來的房門上了鎖。
“爹,沈家離這邊近,我原來的屋子您不用給我留着,該用就用。”
郭鐵匠點頭,“香草還小呢,過幾年章哥兒成親後就把他分出去,家裡也能住得下。”
父子兩個絮絮叨叨說着閑話,一晌午的時間很快過去。
晌午飯時候,劉氏隻擺了一桌酒席,因着今日人多,她帶着李氏在廚房吃飯。郭鐵匠想着沈珍珠是個膽大不怕生的,且二兒子這情況與别家不同,就讓沈珍珠上桌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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