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鐘離呵呵地笑着,手裡握着馬缰繩,心想平白地得了一匹馬,這深更半夜的就算找不着酒喝,也算是不虛此行了。牽着馬正想離開,忽然一個惡作劇的念頭映上心來:何不将這憨貨的衣服盡剝下來,把他赤條條地仍在這裡,就算一晚上凍不死他,等天明也讓他無法見人了。
想罷覺得此計甚妙,便笑嘻嘻地走上前去,彎腰将那還在地上痛苦呻吟之人的衣服裡裡外外地剝了個精光。莽鐘離将剝下來衣服提起來正欲拿走,誰知竟從衣袋裡落出了幾兩碎銀和一件紙質的東西,看那樣子像是一幀信箋。
莽鐘離一看有銀子可用,心頭一喜,便将那些衣服丢棄不顧,彎腰去拾取銀子,把銀子揣入懷中,順便取過那信箋,撕開了來看。
那人雖被剝得赤條條地,但一看他要撕這信箋,竟然大叫着拼命般沖上來搶奪。莽鐘離站起身來飛起一腳,耳聽得一聲慘叫,已然他那赤條條的身子骨碌碌地踢出了老遠去。
這莽鐘離雖說行事莽撞,可卻是識得幾個字的人,他将此信展開略讀一遍,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來,這竟是一封蕭太後手下重臣輔國大将軍郭藥師向大宋河北宣撫大使童貫輸款的投降信。
莽鐘離知道二頭領張夢陽忠心于蕭太後,此事也就顯得非同小可,便再也顧不上喝酒,揮舞着拳腳将眼前這人一頓好打,用褪下來的衣服将他手腳都捆縛住了,然後置于馬上,拍馬縱缰,奔回了值守用的那個草棚子裡。
莽鐘離下了馬,将捉住的那人掼在地上,便叫嚷着搶入了草棚,把一地裡睡着的弟兄全都折騰起來,說有緊急情況。
衆人都睡得正香,不知何故被他高聲大嗓地吵醒,因而心中都怪他莽撞,罵罵咧咧地問到底發生了何事。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個清楚,衆人都覺得事關重大,一時拿不定主意,覺得應該立即禀報給大頭領方天和知道。
大頭領方天和并不睡在這草棚之中,而與同來的另幾個頭領在半裡之外的土地廟中安歇。一衆弟兄們便押着那被擄的信差,吵吵嚷嚷地來到了大頭領所下榻的那個土地廟。
方天和與幾位頭領也正睡得熟,被他們從夢中吵醒,迷迷糊糊地披衣走了出來,問明了原委之後,也覺得事關重大,立即決定就地設立問案公堂,對這被擄的信差用刑,嚴加拷問。
這些紅香會群盜之中魚龍混雜,亦多有潑皮無賴出身之人,整人的手段也五花八門,無所不用其極,什麼炙陰、灌屎,什麼刺耳、吞釘,諸般手段剛隻用上一兩件,這被擄的信差便哭爹喊娘地大聲告饒了。
方天和搬了把椅子,大咧咧地在土地廟的當院居中一坐,群盜及其餘頭領兩旁侍立,問喝此人姓甚名誰,受了何人差遣,前往何處幹事,令他一一從實招來。
這被擄者見紅香會群盜羅列的氣勢頗有點兒公堂的模樣,可說出話做起事來,分明時下九流的作派,全不依套路,如果不從實招來,胡亂說一通的話,哪一句編得對不上茬,被他們抓了漏洞,難免又受他們那些下流手段的折磨,倒不如一一從實招來的好。當下便把自己所知,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原來此人姓張名立,乃是遼東鐵州湯池人氏。隻因中京大定府被金人攻破,本為中京城守裨将的郭藥師逃到鐵州,正趕上秦晉王耶律淳受天祚帝之命招募遼東饑民,組建了一支兩萬餘人的新軍。
郭藥師便被耶律淳授為新軍渠帥。這張立當時便在郭藥師帳下聽差,由于他與郭藥師皆為鐵州人氏,因此于郭藥師手下很快便甚受信用。
四處敗逃的天祚帝将由秦晉王所募集、郭藥師所率領的這支新軍,賜号曰“怨軍”,以示要對金人以怨報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支所謂的怨軍,雖是受天祚帝下令募集,但天祚帝對這支并非王師根底的怨軍并不欣賞,于郭藥師本人也未見親信。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東晉布衣相 重生:送快遞成神 陰謀天下秦二世 穿越成小姑娘,聖上封我為大國師 三國:你管這叫臨終關懷? 吾以力鎮三國 我真不想執掌天下 五代之風雲我掌 八零漂亮後媽,養崽撩夫巧發家 劉宋天下 LOL:穩健的我,開局刷滿屬性 穿越忍界:我可是來當道祖的 絕世狂龍 諸天幼崽聊天群 蒙古鐵騎 季漢天可汗 快穿之男配大佬上線中 三國真假天子 開局利歐路,結局冠軍加冕于身 從釣魚佬開始修仙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