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我以後長大,賺到錢就和爺爺去看雪好嗎?”
“好,我等你長大帶爺爺去。”
夢就像個時間加速器,轉眼就來到那天,爺爺問他五一放不放假,要不要回家玩。
這次他的回答不一樣,他說:“回的,爺爺想吃什麼,我給你帶回去。”
話才說完,夢就像鏡子一樣碎了。
緊接着來到五一那天,他和朋友約好去爬山,但在乘坐地鐵時,怎麼也找不到正确的方向,腦子亂糟糟的,迷茫又煩躁。
然後那個令他恐懼的電話鈴聲響起。
“你爺爺走了,快回家。”
他奔潰地靠着牆壁抱頭痛哭。
“對不起,為什麼我沒有回家,為什麼!”
“對不起,如果我五一回家,你就不會走的對不對。”
“不是說好等我賺到錢就去看雪嗎?我們不是規劃好在哪裡看雪了嗎?”
……
夢突然又碎了,緊接着一個戴着軍綠色帽子的老人出現在他的身旁,笑容依舊憨厚慈祥,摸着他的腦袋說:“阿覺别哭,爺爺看到雪了,這是我們的約定,你做到啦,爺爺很開心。”
淚水打濕枕頭,馬覺從夢中醒來,一時間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過了好幾分鐘才緩過勁來。
這是他第一次在夢裡接受爺爺已經去世的事實。
也在夢裡發洩從未說過的話和後悔的事。
就在他擦眼淚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開門聲,一個戴着軍綠色帽子的大爺從門口進來,手上拿着一杯冒熱氣的水,笑得慈祥:“孩子,醒了?來,喝杯熱水暖暖身子。”
馬覺瞪大眼睛,才發現自己在一間陌生的房子,躺在一張隻在電視才見過的炕上。
而眼前的人正是自己暈倒之前看到的人。
現代(15)
“老伯,謝謝你救了我。”馬覺說着,從床上坐起來。
大爺搖搖頭:“沒事,剛才醫生說了,你就是最近勞累過度,沒注意身體,然後又突然着涼,所以暈倒,吃點藥就好。”
說完,把水遞過去,還從口袋裡拿出透明小袋裝着的幾顆藥片。
馬覺也不知道怎麼的,可能大爺看着和爺爺有點神似,很自然地就相信他的話,接過藥就水吞服。
“謝謝,這藥和看病的多少錢啊,我付你錢。”馬覺從床頭摸到自己的手機。
大爺連忙擺手:“多少錢我不知道咧,是樓下隔壁醫生開的藥,等你好了再去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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