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多日過去,天已入秋,氣溫漸寒,可侯爺沒有任何行動,沒有問詢,也沒有人監視,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屈折被禁足,在家陪愛妾瑤渺,你侬我侬,逍遙快活,也不曾找他們的麻煩。
擎天和阙修整日在府中閑逛,酒足飯飽,無事可做,百無聊賴。
“原來無所事事竟然這樣折磨人,我感覺自己都快發黴了!”
“我看你是下人做習慣了,就喜歡作賤自己。”擎天不失時機挖苦他。兩人又鬥了幾句嘴,開始言歸正傳。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時間我們耗不起!”
阙修點頭,接話說道:“真不明白侯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怎麼也猜不透。”
“猜不透就不要猜了。我們主動出擊,打草驚蛇,再探探他真正的意圖。”
“那如果再正面遭遇怎麼辦?”
擎天略一思索說道:“他非常厲害,如果再動手,合你我之力全力出擊,或許能從武功路數猜出的門派。”
夜色深深,天空是一輪弦月。院中桂花芬芳,香氣沁人心脾。他們小心跨過庭院,來到後面的竹林,四周靜悄悄,并無人迹。
擎天上前,正要解開結界。然竹林深處泛起一縷藍光,逐漸擴大,在結界上開出一道月亮門,有一青年邁步而出。
“在下屈良,奉命恭候二位公子,請随我入内。”那人拱手施禮,阙修卻捏緊拳頭,暗自戒備。
擎天使眼色示意他放松。三人成串,魚貫而入。這庭院不大,飛檐之上幾盞燈籠光芒暗淡,有些詭異。
進了正廳,侯爺居中而坐,面色低沉,他示意兩人在旁側落座,然後吩咐屈良:“立刻叫少爺過來!”
侯爺微合雙目,如一尊石佛,不動不言。側手兩人卻如坐針氈,不知他在賣什麼關子。
片刻,屈折進來,立足未穩,侯爺晃身形來到面前,擡手兩記耳光,清脆響亮,打得屈折跌倒在地。
“不知輕重的小畜生,這麼大的事敢瞞着我!”
屈折手捧臉頰,一反常态,神情相當倔強,“我是要瞞着您,我還要讓他們當牛做馬,百般折磨,讓他們痛不欲生!”
侯爺怒不可遏,屈折也是滿臉怒容,目光銳利如刀。“難道您忘了,您是因何受過?才被逐出家門,削去族藉,還被廢了雙目,每日承受‘月上焚心’魔咒,生不如死?”
屈折象連珠炮一樣發問,侯爺由怒轉哀,頹然跌坐椅上。
“您才華橫溢,隻因為是庶出,被無情抛棄,遭到如此不公的禮遇,難道您不恨嗎?您換姓為‘屈’,不也是忘不了心中的冤屈,憤憤不平嗎?現在您義正詞嚴指責我,難道您心裡不覺得委屈嗎?”
“您别忘了,我的娘親因為窮困潦倒,郁結于心,不幸離世。這些都拜他們所賜,這樣的家族我心裡隻有仇恨!”
侯爺逐漸平靜,用手指點:“你可以恨可以怨,但事關家族生死,你卻匿而不報,險些誤了大事。”
屈折轉而望向兩人,目光怨毒如刀,“對這兩個蠢貨,我恨不得将他們扒皮煎骨,讓我幫他們萬萬做不到。”他恨聲說完,拂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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