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進來了,好冷。”葉傾冉緩緩睜開眼,目光也随着葉承宥看去。今日未曾下雪,但是路上積雪還是厚厚一層。陽光穿過樹枝灑下來,給白雪鍍了一層光。
馮子溪聞言也探了過來,她害羞地不敢再看葉承宥,瞧見外面說道:“快到了,沈梅苑其實有些偏。這裡是東郊,往日還是有骁騎營的人巡邏的。”說完,她像是意識到不對,吞吞吐吐道:“葉小将軍應該知道。”
葉承宥側着臉,并沒有轉過去看她,隻是點了點頭。
“那今日怎麼沒人?這一路怕是連個人影都沒見着。”葉傾冉放下帷幔,吸了下鼻子,轉回身子坐正。
葉承宥随即也跟着轉回去,他伸手摸了一下葉傾冉被風吹亂的碎發,說:“這段日子,王統領要親自操兵,大概是把人叫回去了。”
葉傾冉皺了皺眉,半是玩笑的說:“那不會有山賊吧?”
尋常百姓哪有什麼閑功夫跑到郊外賞梅花,況且這路也不好走,顯然來的都是有空有錢的不尋常人家。往日是有官兵在,肖想之輩也不敢胡來,可今日像他們一行人,一個葉将軍府,一個翰林院學士,皆是顯貴,他們坐的馬車就氣派非凡了。萬一來個劫财劫色,或者綁架勒索,既逃不走,又打不過。葉承宥和自己都會武,自保倒是不難,隻怕遇上人多勢衆的,雙拳難敵四手。
想着,葉承宥将手覆到葉傾冉手背上。他笑道:“可别烏鴉嘴了。哪有不長眼的山賊敢劫将軍府的?”
馮子溪原本臉色蒼白,聽了這番話後,舒了一口氣,也笑着說:“是啊葉小姐,别想得太多,沈梅苑我來過幾回的,一向平平安安的,況且這幾年也沒聽說過這裡出過事。”
葉傾冉眯眼,心想閨閣中的小姐總是膽子小些,她帶着幾分歉意,說道:“我隻是随口胡吣的,馮小姐不要擔心。我哥大小也是個骁騎營的小官,武功高強,有他在也不會有意外。”說完,葉傾冉看向如入無人之境的葉承宥,盯到他看過來,她眨了一下眼,揚眉壞笑。
馮子溪低頭,聲音軟綿綿的,說道:“有葉小将軍在,定是……不會出意外。”
葉承宥狐疑地看着葉傾冉,他怎麼覺得自己好像被推給别人了。還未開口問,隻聽得葉傾冉又說道:“馮小姐昨晚驚鴻一瞥,倒讓我一個朋友念念不忘。”
馮子溪擡頭,眼睛睜得圓圓的,她又看了一眼葉承宥,不知所以。
葉傾冉說:“念來生,你認識的吧。昨夜見了你以後和我哥說話三句不離你。”
葉承宥憋不住笑,噗嗤一聲,他覺得失禮,将右手抱拳放到唇邊又咳嗽兩聲。
馮子溪連忙道:“葉小姐可不要開子溪玩笑了。念公子……小女不敢肖想。”又似乎是懇求,她可憐地望着葉傾冉。
葉傾冉心想,哥哥沒看上馮子溪,對她毫無憐香惜玉之心,本來自己想搭線給念來生的,看來這個也不成。
葉承宥斜了一眼葉傾冉,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念來生在上京的名号如雷貫耳,一是因為他的天姿絕色,二是他纨绔不化。雖然他清楚後者是念來生有意為之,可外人不知内情,隻知曉念家公子不學無術,風流成性。于未出閣的世家女子而言,即便男子再英俊,品行不端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葉傾冉撇嘴,她心想,不是你們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給她尴尬了一路嗎?念來生不是挺好?
此後車裡沉默,無人再講話。
馬車突然急刹,随之而來的是馬的痛苦嘶鳴。葉傾冉身子不受控制,直直栽倒在葉承宥懷裡。馮子溪差點磕破了頭,所幸雙手抓住了木頭。驚魂未定,葉承宥拍了拍葉傾冉,正欲下車查看,隻聽見一聲尖叫。
“啊——”
是葉夫人。
葉承宥顧不得其他,回頭對着葉傾冉說道:“不許下車!”說完他掀開帳子跳下車。
葉承宥看見他們的馬受了傷,前左蹄中了箭。而葉夫人和馮夫人所在的馬車也是如此。有人埋伏他們,到現在為止卻不露面。
趕馬的小厮已經吓得雙腿直哆嗦,這要是碰見沒人性的山賊,恐怕見不着明天的太陽了。
“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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