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八。
辰時,蔡州留守司以下三軍六營在城南校場誓師。
出征前,陳初頒布了三殺令:
一,奸淫者殺。
二,劫掠者殺。
三,不遵号令者殺。
這種場面話屬于老生常談,有些人頗為不以為然。
辰時中,隊伍開拔。
當日路途倒也順利,至申時末抵達蔡州北四十裡的五峰山腳下紮營。
這樣的行軍強度,讓武衛軍、靖安軍大感吃不消。
得到紮營命令後,東倒西歪躺了一大片。
靖安軍指揮使朱達麾下虞侯高充卻注意到,鎮淮軍抵達紮營地點後,依舊生龍活虎,有條不紊的起營、安竈。
僅一個時辰,一座外設鹿柴、内豎木栅的行軍營寨便搭建完成,随後營中炊煙升起。
再看看自己這邊,一個個累的癱在地上不願動彈,直被友軍比成了烏合之衆。
雖靖安軍懶散慣了,但兩相對比,依然讓高充羞愧不已。
朱達卻很看得開,笑呵呵道:“别難為底下兄弟了,據說匪人馬邦德麾下隻四五百拿鋤扛棍的亂民,咱三軍六營官兵兩千,他們還敢主動捋虎須不成?”
“大人說的是。”高充聽朱達這麼一分析,頓時安心不少。
山腳闊地上,三軍呈‘品’字型安寨。
陳初居中,左右相隔一裡分别是武衛軍和靖安軍。
寇世忠和朱達想法一緻。
武衛軍自建軍以來,從未有過野戰經驗,營寨同樣搭的敷衍,隻象征性的在營外挖了幾條阻馬塹壕。
因不适應今日行軍強度,是夜,累壞了的武衛軍将士睡的格外香甜。
醜時初。
寒氣襲人,不見星月。
山腰一處松林中,周良打量山下軍營,不禁得意道:“看看,看我鎮淮軍,内松外緊,遊騎散哨灑出幾裡遠。再看看那武衛軍和靖安軍,連木栅都不建,夜哨稀松,且隻在營内巡視你看哪兒,他娘的還有人偷偷躲起來打瞌睡!”
陪站一旁的馬邦德習慣性的縮着膀子,恭維道:“那是自然,我鎮淮軍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強軍,武衛、靖安這等爛菜幫臭鳥蛋如何和咱們比的了。”
“呵呵,老馬,你還沒進我們鎮淮軍呢,倒把‘咱們’說的口滑。”
“嘿,那不是早晚得事麼!”
“呵呵,時辰差不多了,準備動手。”
“哎,這次幫不上忙,周虞侯回去後可要幫我們向都統大人解釋一番啊。”
“省的,一會你的人隻管跟在後頭放火燒糧草便是,沖營之事我的人來。”
說起‘夜襲’一事,還真不是馬邦德耍滑自保,他的人真應付不來這樣的任務。
原因無他,和當初的鐵膽一個毛病,夜盲症太多
陳初幼時看電視劇《三國演義》,時常疑惑,劇中說起平平無奇的‘夜襲’好像是樁什麼了不得的奇謀。
讓現代人十分不解。
直到來了當下,陳初才明白夜襲的難點在哪此時軍士的夜盲症程度雖有輕重,但比例太過誇張,幾乎六七成軍士有‘蒙雀眼’之疾。
大部分人在月中月明星稀時,尚能勉強視物,但月末、月初星光黯淡的夜裡,這些人和瞎子沒甚兩樣。
造成夜盲症如此普遍的原因,同樣簡單,隻因日常飲食中極度缺乏維生素、蛋白質的攝入。
所以這蒙雀眼也叫窮人病。
鎮淮軍初建時,同樣有此問題,但在幾個月的肉蛋攝入下,軍士夜視能力得到了大幅度恢複。
在比爛的廂軍中,擁有一支能日能夜全天候作戰的成建制隊伍,簡直像開了挂。
有了視力才能分清敵我、看清指揮令旗。
不過,這都是大筆銀錢喂出來的。
總之,在後人看來平平無奇的‘夜戰’,當下還真不是每個軍隊都能掌握的技能。
子時一刻。
鎮淮軍親兵營斥候隊伍長武同跟随什長白毛鼠巡邏至一片密林旁,走在前方的白毛鼠忽然擡手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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