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谷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時,方才醒來。bigb宿醉的滋味并不好受,嘴裡酸澀無比,胃嘔臭氣。兩手所撫處,盡是細膩柔軟的觸感,又麻又酸的腰背,提醒着陶谷昨夜的巨大消耗,并非他這個年紀的人所能放縱了。
白衿之上,兩朵鮮豔的血紅十分吸人眼球,陶谷顯然是賺到了。
雖然錦榻的柔軟,舞姬的嬌媚,都容易讓人流連忘返,但陶谷還是老臉發紅,匆匆忙忙地好好衣服,丢下兩名美姬,不及讓伺候洗漱,便出門去。
問馮延巳,方得知馮相公已然進宮去觐見唐皇了,得悉,神色慌張,簡單地撂下兩句話,掩面而去,十分羞愧的樣子。
而在此時,南唐宮城,澄心堂内,唐主李璟,正沉心凝神,提筆寫詩練字。一絲不苟的表情,心平氣和的動作,不過餘光卻不時瞥向馮延巳,豎耳傾聽其彙報。
“如此說來,分楚之議,隻是北漢小皇帝一意孤行的決定,并沒有得到文武的支持?”放下筆,取過絲斤拭拭手,落座拿起茶杯品了兩口,李璟方才問道。
不慌不忙的語氣中,分明聽出了幾分期待。馮延巳當即給了李璟一個肯定的答案:“正是!”
“陶谷所言非虛?”
馮延巳再度給其打氣:“陛下,以臣觀來,陶谷此人,略有文才而品行鄙薄,臣以酒水迷之,美色誘之,其所言者,當屬實也!”
“北漢的情況,臣也有所耳聞,主少國疑,君弱臣強。少年天子是個強悍的人物,好武功,自然不甘受制于文武,這幾年,開國的老臣,或貶斥問罪,或遷職外放,這足以佐證,北漢君臣之間鬥争如何激烈,其朝堂并未如表面看來的那般平穩。”
“而此番針對湖南的動作,是北漢皇帝趁掌握軍權的樞密使郭威巡邊之際,強行下令行動。也未派開封的禁軍,而是直接拟制命鎮守襄州的安審琦出動了兩千人。”
“這些情況,綜合陶谷所說,還是對得上的。是故,北漢所拟分楚之議,背後并無陰謀。如我朝主動發兵吞并湖南,或當忌憚北漢插手,而今對方主動提出,反而解我顧忌!”
聽馮延巳之言,李璟是下意識地點着頭,臉上的猶豫少了許多,想了想又問道:“可是,按照北漢所議,奪取楚地後,潭州以北,悉歸北漢,而我朝隻能拿南方那些貧瘠之州。北漢小皇帝的胃口,似乎有些大了!”
聽李璟這般說,馮延巳心裡徹底松了一口氣,他知道,皇帝動心了,而他此番的政治謀劃,也可以宣告成功了。
嘴角挂着點笑容,馮延巳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對李璟道:“這些盡可允之,然而最後州縣屬誰,還得看手中的實力。北兵雖強,但在南方,我大唐既有氣候、地利的優勢,又有水兵之強,漢軍萬難與我方相争!”
馮延巳的話,讓李璟再度陷入深思,過了一會兒,兩眼之中竟露出一絲迷茫,顯然,他有些走神了
“陛下!”馮延巳輕輕地喚道。
猛地回過神,李璟看着馮延巳,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道:“馮卿,朕已決定,答應北漢提議,兵進湖南。”
“不過,此時不可操之過急!”剛剛釋放一波豪情,又恢複素來的文弱,一副底氣不足的模樣:“湖南那邊,多派細作,确定其局勢。朝廷可以準備糧草軍械,輸往邊境,時下正處農時,待春耕結束之後,再提遣将進兵。”
按照馮延巳的想法,既作決議,當從速行動,搶占先機才是。然而也了解李璟的脾性,他這般說了,也不好再複勸。
“漢使陶谷呢?”李璟說。
提到陶谷,馮延巳捋須一笑:“或許正在臣府中,沉迷于溫柔鄉中!”
“哈哈!”李璟也樂了,以一種譏诮的語氣道:“漢帝用此等好酒貪色之人為使節,隻怕也是個華而不實,好大喜功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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