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安置點實在太亂了,上面分發下來的食物。都會被一些大孩子搶,不給隻能挨打。那時候哥哥才6歲、我才3歲,怎麼能搶過那些大孩子?所以總是挨餓。”小囡囡回憶的說道。
“不可能啊!那時安排發下去的食物可是足量的。”獨臂中年人不解道。
“誰知道呢?也許是大人物不會關心這些。負責管理我們的小人物更不會在意的,隻要實物有發下去就可以了。”小囡囡說道。
“後來實在餓的沒有辦法了,哥哥就帶我出去乞讨,我們總是想方設法的活下去。有時候,有人大發善心給的東西多了,我們也不敢帶回去,怕被那些大孩子揍。”小囡囡補充道。
“要不是,聽到這小女孩說起,才知道當初的我有多麼粗心大意。”獨臂中年人小聲低估起來。
“李叔叔。你在低估什麼呢?您還要不要再聽了?”小囡囡道。
“沒!沒!小囡囡你繼續說,叔叔聽着呢。”獨臂中年人有些心虛道。
能不心虛嗎?這事當年就是由他負責的,的話他可不敢講。
“後來我哥哥,就把我帶出了集合點。獨自找個廢墟住了起來,那時候城裡被破壞的房子很多很多。我們很容易就找到了位置,是一個破敗的小院子。
就這樣日子,我們做小乞丐做了兩三年。雖然常常挨餓,但是挨打的經曆變少了。總體來說,感覺比住在集中管理區的地方舒服多了。”
“有一件事情我記得很清楚,那一天雨下的很大,很大。哥哥讓我獨自留在屋裡,然後他冒着大雨出去乞讨。
時間過去了很久!很久!天也暗下來了很久!很久!
我感覺大概到了午夜十分,我才聽到微弱的敲門聲。我連忙冒着大雨跑出去,打開門的時候,通過閃電的亮光。能看見哥哥臉上發白,懷中緊緊的拽着一個東西。有些站不穩、還對我笑了笑虛弱的說道:‘囡囡,哥哥會來了’
也許是太久沒有吃到東西,我當時的感覺就是哥哥很重!很重!用渾身的力氣才将他扶入房間。
當哥哥到房間的時候,就暈了過去,我也累的搬不動。”囡囡叙說道。
“怎麼會是這樣的?小囡囡你繼續說,叔叔誰想聽。”獨臂中年人道。
“當年我是有疏忽的地方,但都過了幾年了。這明顯是下面的人辦事不利。有些事情有必要好好的查一查。”獨臂中年人心裡暗道:
“不知過了多久了,恢複了一些力氣。用了很久的時間,才能掰開我哥哥,緊緊握箍在懷裡的那隻手。
打開那個用不知名樹葉包着的東西,才知道那是一個帶血、有點被雨水泡發了的饅頭。
那時候哥哥已經失去了意識,我就用我的嘴含着下來、一點一點的喂給他。
你知道嗎?被血泡過的饅頭,有點腥、還有點鹹。
我将大部分饅頭都喂給哥哥,還剩下一點,我又冒着雨到院子裡面尋找了一些嫩草根,一同吃的下去。我感覺那時候,活的,好難,好難。
有東西吃下去,我恢複了不少。終于有力氣,換掉哥哥那一件被雨淋了一天衣裳。
我記得那時候哥哥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滿身都是淤傷。他的嘴角還會隐隐會垂下一些血絲,我不知道那是哥哥的,還是那一塊帶血饅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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