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容歎息了一口氣,得,隻剩下一個計劃了。
另外一個出口他還是準備去看一看,心裡有底。
突然,漆黑的珊瑚礁底部爬出一個“怪物”,突如其來的,迅猛如風的迷霧,将張容吞噬。
……
嗚~
艦船的鳴笛聲伴随着波濤聲。
張容此刻無驚無喜,以第三者的視角觀察着夢境。
煙波浩渺,濤濤江浪向兩岸拍去。
一支龐大的船隊行駛在浩瀚如海的江面上。
張榮看見幾葉扁舟。
漁民撐着竹篙将小舟撐離航道,冷漠地注視着船隊離去。
他們瘦骨嶙峋,一條褲子能數出十幾個補丁。
他們是這個國家在這段時間命運的折射:貧窮、落後、屈辱、戰亂……
……
1928年8月14日。
燈火輝煌,一群黑發黑瞳的男女,男的穿西裝領帶,女的濃妝豔抹衣着暴露。
留聲機中播放着十裡洋場最好聽的歌聲。
空氣中彌漫着香水味,白酒的濃香味。
高高的台子上挂着橫幅“民國海軍十年計劃”。
歌聲停歇,一個光頭走上台子,雙手握住演講台木櫃的邊緣,俯瞰大家。
他志得意滿,右手握拳高舉,豪邁地說道:“吾國海岸線既長,版圖又大,現在海軍實力薄弱,空軍尚無基礎,今後之國防計劃中,必須實事求是,發展海軍。”
光頭振臂一揮,澎湃地高聲道:“我們要挽回國家的權力,建設很大的海軍,建設我們的中華民國,成為世界上一等海軍國……我們預計十年後,就有60萬噸的海軍。”
60萬噸,多麼誇張的數字,二戰前的蘇聯也隻擁有5萬噸。
台下的掌聲嘩地響起,聲音經久不衰。
……
1937年,12日上午8時。
長江的江面被一支龐大的老舊的艦隊封鎖。
嗚~
一聲汽笛哀鳴。
軍旗低垂,冷風襲人。
各艦官兵在艦舷站坡,向軍旗行禮緻敬,向準備用自己的方法最後一次包圍國家的她們緻敬。
淚光之中,通濟号練習艦、大同号輕巡洋艦、自強輕巡洋艦、德勝号水機母艦、威勝号水機母艦、武勝号測量艇、“辰”字與“宿”字魚雷艇在汽笛聲中打開閥門,緩緩沉入江底。
她們艦齡大了,裝備老舊了,無法和侵略者戰鬥了。
但她們有自己方式來保衛這片土地:自沉。通過自沉來阻塞航道,使日軍的艦船無法通過長江進入内陸。
汽笛的哀鳴聲如同一把尖刀,刺入心髒。
江面的霧氣不知道何時浸入眼中,海軍将士早已哭成淚人。
……
1937年8月16日。
天空晴朗。
萬裡無雲的藍天多出七個礙眼的黑點。
七架日機肆無忌憚地打量着這條河流,這片大地。
他們想奴役這個國家,給黃河改個名字,給長江改個名字……
戰鬥警報拉響。
士兵從張容身體穿過,來到炮位,拉開帆布,漆黑的炮口對準飛機。
機槍轟鳴,艦炮轟鳴。
日機駕駛員不屑地笑了一聲,飛機轉頭揚長而去。
……
1937年,9月23日。
硝煙彌漫,濃煙滾滾。
江面一片橘紅色,
甯海号、平海号在燃燒,艦首高高翹起,緩慢地被江水吞沒。
哭泣聲,哀嚎聲,悲憤聲,槍炮聲,化為一首悲壯的戰歌。
鮮血味,燃油味,火藥燃燒的硝石味,融為一鍋,百味雜陳,都是苦澀。
彈藥即将耗盡,天空塗着膏藥的飛機越發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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