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辛勒酒館是勃利亞海港不知名的平民就餐、娛樂,兼負賞金任務的地方,這兒白日黑夜擁擠的和聖教堂的洗禮日一樣,水手們像虔誠的朝聖者一樣熱衷于此地。
角落的一面圓桌上擺放着豐盛餐飲,兩大盤煎的九分熟的牛肉、嵌着大顆草莓的波利亞蛋糕、伴有波拿頓醬和檸檬汁的牡蛎、嫩白的海猴腦……林林總總,足以使四五個人飽餐一頓。
皮膚因缺少血液顯得蒼白的海克爾不習慣用刀叉,他請來一位女仆在一旁切好牛肉,挑出魚肉的刺、去掉牡蛎的殼,用筷子将一塊塊肉質鮮美、營養十足的美味送到口中,草草的咀嚼幾口,喉嚨一滾,碎爛的食物落入胃中。
他的胃好似一個高溫的熔爐,普通食物在其中飛速的分解、消化,讓血液将豐富的營養奔流全身。
這裡有豐富的蛋白質、鐵元素、維生素,各種滿足人類所需的微量元素,因長時間保持惡魔形态而過度損耗的血肉并不是無法逆轉的損傷,他臉頰的皮膚慢慢變得緊緻而富有彈性,眉角眼窩間的皺紋變淺變淡。
海克爾就像一隻長時間沒有吸血的吸血鬼,在這會兒汲取足夠的鮮血讓他青春重返。
風卷殘雲後,海克爾抽出紙巾,優雅地拭去嘴角的油漬,富有紳士,語氣溫和道:“照這再來一份。”
兔女郎的女仆眼中閃爍着好奇的光芒,看着海克爾蒼白的臉頰,她暗暗道:“難道是一位迷人而多金的吸血鬼爵士?”
這樣的出神在客人面前是不禮貌的,兔女仆意識到這點,她趕忙用溫柔、甜悅的語氣輕聲道:“是的,上賓。”
不多時,又一份同樣豐盛的餐飲在穿着西裝的仆從排列送來,它們放滿了餐桌,甚至疊放。
如此往複三次,海克爾的皮膚恢複健康的紅潤,眼角皺紋被神奇的力量抹平,青春而強大的力量在體内盈蕩。
“殺死綠惡魔後,我的血脈有了尊貴的氣息,或許已經不再是紅惡魔的血脈。”
海克爾若有所思,舉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取出一沓綠紙票從中抽出三張面值1克朗币的鈔票遞給兔女仆。
“這是因您的美麗和溫柔應得的報酬。”海克爾欠身。
兔女仆臉頰泛起微紅,“您真是一位紳士。”
海克爾又取出1弗朗币和兩張1克朗币支付了餐飲費。
“美麗的兔子小姐,我們會再次見面的。”
海克爾轉身,臨走時摘下帽子向兔女仆高高揚起,潇灑離去。
“他真是一位英俊而禮貌的紳士。”兔兔女仆呆呆看着海克爾離去的背影。
黃昏将近,混入熙攘人群的海克爾的心思幾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改變中,自從那場突如其來的宿命之戰,在惡魔意志的洗滌中,靈魂和血肉發生了不凡的變化。
一整句古赫拉密語在心靈中閃過,一條冰藍色細小鎖鍊纏繞在他的右臂,海克爾面露欣喜。
這種二級魔法“水鍊術”他已經可以瞬發了,每一次誦念古赫拉密語都會消耗一定的精神力,越是強大的魔法,古赫拉密語對靈魂的負擔越大。
尋常魔法師之所以學習第三權柄的古赫拉密語,一方面是由于第二權柄的龍語和第一權柄的古弗薩語誕生于神話生物,神秘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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