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克爾,二副讓你去倉庫将那張表面繡着金陽花的船帆取來。”
“15”号房門敞開,海克爾站在門裡,一個金發藍眼的年輕水手站在門外,遞給海克爾一張“取物憑證”,右下角蓋着專屬于二副那紅色的印章。
海克爾接過憑證,年輕水手轉身便走。
他向外探着腦袋看向年輕水手的背影,步伐顯得有些急促,很快就轉角步入船梯,想來要去第三層船艙。
這個年輕水手是一位三水,相比較二水的海航經驗顯得淺薄一些,可是也足以打理許多突發事件。
海克爾右手捏着“取物憑證”的一角,左手撓頭,大海般的眼睛陷入最深的沉思。
這張“取物憑證”來的太過突然,甚至顯得極為蹊跷,隻是上面的印章卻做不得假。
“告訴老師一聲。”
海克爾将“取物憑證”遞給佐羅休讓其幫忙參謀,佐羅休神情鑿鑿,捂着自己的胸口用認真嚴肅的語氣道:“我以騎士的榮耀證明,這印章是真的,但傳達命令的人是否是二副卻值得質疑,無論如何,印章在上面,作為潛行号的水手,是應該有着絕對服從的高尚品質。”
“老師,這或許是比蒙的陰謀!”海克爾拿起“取物憑證”放在眼前,一字一句看着那字迹,最後所有的焦點都放在印章上。
“潛行号尾部的倉庫是最隐蔽的地方,那裡潮濕、昏暗,老師,你或許可以送我一柄鋒利的匕首,花劍在狹窄的空間可不是最趁手的兵刃。”
海克爾将“取物憑證”貼身放在胸口,他心裡有一些陰暗的想法。
這個想法讓他忍不住微笑,或許他能夠完美脫罪的手刃那隻跳梁小醜。
神情嚴肅的佐羅休目光沉着地看着海克爾,有一瞬間他稍微有點走神,思緒的錨點似乎落在久遠記憶中的一節,那隻錨拖着他内心最深的秘密落在眼前年輕實習水手的影子身上。
他似乎下定什麼注意,神色有了一絲釋然,整個人與之前相比多了一種奇特的魅力。
海克爾發覺老師的這種變化,他伸手在佐羅休面前輕輕晃動,輕聲道:“老師,老師?”
“哦?想起一些事。”佐羅休以一種奇特的目光看着海克爾,其中帶着一絲欣慰、期待、贊許,還有一種難以言明的複雜情緒,顯得有些神秘道:“好好處理這件事吧,你的劍法足以應付他們了。”
“之後,我将帶你踏入另一面神奇的大門。”佐羅休用一種隐喻的話語對海克爾說出自己的心聲。
他的這種充滿神秘話語讓海克爾心生期待,腦海中浮想聯翩。
“老師,我一定不讓你失望。”海克爾右手貼在胸前欠身。
佐羅休遞給他一柄小巧的匕首。
海克爾揣入懷中,以一種悠閑的步伐穿過走廊,走過舷梯,眼前的光線蓦然變暗,濃郁、深沉,似乎在海克爾的眼簾塗抹上一層灰色的帷幕,遊蕩在空氣的潮濕、黴氣在這種環境下更為強烈的鑽入他的鼻尖。
踩在船闆上的吱呀聲在幽暗寂靜的壞境中極為清晰,像是發情的貓叫聲那樣讓人心煩意亂。
“好久沒人來了,船帆怎麼放在這裡?”海克爾嘴角浮出冷笑,所有的一切都一目了然。
嘎吱。
木闆發生令人牙酸的呻吟聲,海克爾罵罵咧咧道:“這個地方的船帆,可以想象的航髒,不比裹屍布好到哪裡去。”
在他左側有一扇挂着生鏽鐵鎖的木門,隻要推開它就能步入倉庫。
還沒靠近,潮濕的黴味讓海克爾肌膚起了生理反應,胃部傳來強烈的惡心感。
嘎吱。
船艙的木門漆黑一片,沒有半點光亮,什麼也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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