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元顯理了理頭緒,認為王恭的小團夥中最強大的是王恭而非殷仲堪,隻要能把王恭這個挑頭的幹掉,西路的殷仲堪就不值一提。
而王恭這邊令人膽寒的是北府軍,王恭隻不過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銀樣蠟槍頭,所以隻需瓦解北府軍,這場仗便勝利了。
北府軍的領頭是偏向朝廷的劉牢之,所以隻要能夠策反劉牢之,就能盤活整盤棋。
于是乎一條離間計很快孕育而生,在司馬元顯心中處理劉牢之就如烹小鮮,像劉牢之這種鄉巴佬,隻要肯給足夠的利益,相信他一定能夠就範,想到此處他便信心十足。
司馬元顯派人找到劉牢之的老夥計高素,命他悄悄将密信送給劉牢之。
這封以司馬道子為名義書的信中,提到了一個讓劉牢之無法拒絕的好處,那便是:希望其跟着朝廷混,事成之後,就可取王恭而代之。
劉牢之雖然動搖了,可是多少有些抹不開面子,他可是北府軍的頭号猛将,這種背刺主帥的事兒,怎麼說都有些不地道。
見到劉牢之拿着密信遲疑,他的兒子劉敬宣上前勸說老爹:咱跟王恭也沒啥親戚,跟誰混不是混,更何況跟着朝廷好像更加名正言順。
劉牢之一聽覺得在理,又想到這些年跟着王恭受了許多鳥氣,越想越來氣道:老子是牢之,反他娘的。
這種戰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狠角色,要麼就不動手,但動起手來可絕不含糊,一出手便是殺手。
沒多久,劉牢之便在竹裡反了王恭,手起刀落殺掉王恭的心腹将領顔延,給司馬元顯納了投名狀。
随後派兒子劉敬宣與女婿高雅之回師京口,進攻王恭。
王恭哪裡會想到這黑頭憨貨會反叛自己,還正興緻沖沖的在城外閱兵呢,劉敬宣率領的騎兵突然殺到。
檢閱的部隊哪會想到突然增加一個實戰演習的科目。
經過簡短并不激烈的戰鬥,王恭的部隊并沒有經受住檢閱,瞬間即潰。
王恭見狀,哪還有心情繼續檢驗這群飯桶,撥馬便走,隻是逃回大本營京口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老窩早已被劉牢之的好女婿高雅之搶占了。
此時他才意識到,這個劉牢之是想整死自己,隻得騎馬繼續逃,去投奔他的小夥伴殷仲堪。
但像東晉王恭這類高門公子哥,平時三大功課大概就是談玄、嗑藥、比闊,很少騎馬,今日的來回奔波已經使他力不能支了,細皮嫩肉的他居然因騎馬導緻大腿内側長了瘡。
于是乎,他棄馬乘舟,本想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但行至長塘湖還是到了夢醒時分,醒來後便被俘虜。
這權臣下了大獄,哪還能活。
豈止他不能活,就連他一家老小,全族之人都被送往建康于倪塘斬首。
我們不知道王恭起兵的讨伐的初衷是什麼,他可是每次讀《左傳》讀到“奉王命讨不庭”就會扼腕歎息的角色。
他都快死了,就算他是個個忠臣吧,讨伐的目的是為了匡扶晉室。
遙想先皇司馬曜去世時,王恭辭色嚴厲的向司馬道子說:“天子居喪期間,執政宰相的重任,即使是伊尹、周公那樣的賢人也感到難以勝任,願大王親理萬機,采納忠言,遠離邪聲,放逐奸佞小人。”
王恭說以上之言時,拳拳愛國愛君之心不似作假,那時的他是站在多麼高的道德制高點去鞭策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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