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密林裡的小路上繞來繞去,走到黃昏時終于走出來了密林,葉甯感覺眼前視野寬廣了不少,不再有密林裡的壓抑感。
季霄松開了缰繩把葉甯抱了下馬,葉甯掙紮着想自己下來也不成,站在地上,穿過前面的人群,葉甯看見一個小廣場,廣場盡頭一座石頭砌成的山寨城門,寨子裡的樹林裡,隐隐錯錯能看見一些茅草屋頂。
城門上站着不少人,一個穿着褐色短打的姑娘特别顯眼,濃眉大眼一身英氣,看着像是那群人的頭領,季霄牽過馬翻身上去,策馬到了城牆下跟短打姑娘說着什麼。
身邊的山匪一幅看好戲的樣子,一會看看葉甯一會兒看着說話的兩人,葉甯聽不清兩人在說什麼,能看到短打姑娘好像很生氣,氣鼓鼓的瞪着季霄。
葉甯看着短打姑娘不知道又說了什麼,季霄無奈的打馬回頭走向自己,拉了葉甯上馬走過廣場到石頭牆下,季霄拉下葉甯的兜帽捏着葉甯的下巴擡起了她的臉,葉甯的小臉映照着暖黃的夕陽,長長的墨發披散着,顯得一張小臉更加白嫩。
葉甯整個人被攏上了一圈柔光,就這樣被季霄攬在身前,向站在高處的姑娘展示着葉甯的美麗和柔弱。葉甯緊緊掐着自己掌心強制忍耐着,長長的睫毛蓋住眼睛,不去看任何人,也不讓人看見她眼裡的破碎。
葉甯聽到了周圍山匪們的吸氣聲,聽到了短打姑娘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葉甯知道自己是美的,他們是滿意了?季霄拉過兜帽遮住了這葉甯的嬌顔,季霄眼裡是滿滿的歡喜和滿足。
把又吓的在懷裡輕顫的葉甯抱廣場邊的巨石旁坐着,安慰了她一句别怕,他一會兒就來,又打馬去尋那短打姑娘說話。
葉甯雙手攏在紅色嫁衣裡緊握着,安靜的坐在粗糙冰冷的石頭上,低着頭沒有說話,她知道現在的自己可能是件珍貴的貨物,賣家向買家展示了貨物的完美,不知道季霄談了個什麼價錢。
葉甯歎了口氣,她想知道季霄為何這麼恨她,毀了她的婚事還不夠,竟想出了這般方式來折辱于她。握着顫抖不止的指尖,葉甯看向來時的方向,竟已經看不到來時的路了,耳邊“嗡嗡嗡嗡”的,全是周圍山匪們興奮的交頭接耳聲
“雪當家要妥協了,不知道兩人怎麼商量的”。
“那娘們太漂亮了,要是大當家的納了去,估計以後舍不得賞人”。
“嘿嘿,那不一定,你看大當家的跟雪當家說話時多溫柔,雪當家要是不同意大當家納妾,這娘們也隻能受着,不納進後宅那就是屬于山寨的奴,等以後老子立了大功,希望能嘗嘗滋味兒,嘿嘿嘿”。
“咿,别說以後,要是雪當家不讓納,這娘們放寨子裡搓磨,幾個月就會失了現在的顔色了,可惜喲”。
“他娘的,咱們這次折了這麼多兄弟,就帶回這麼個娘們,不能嘗還不能看看怎麼的,小娘子,把那勞什子披風放下來,讓兄弟們好好瞧瞧你的臉”一個胡子拉碴的瘦高男人,眼神精亮的靠近葉甯,伸手一把扯掉了葉甯的兜帽。
葉甯差點保持不住自己儀态,她想尖叫想哭泣想跟季霄求饒,可季霄特意把她放在這裡,或許…季霄早就是默許了别人對她做的這些,畢竟季霄也沒有尊重過自己。
葉甯絕望的看着身前的瘦高男人,男人被看的呆楞了一下,葉甯一雙桃花眼兒含着淚水要落不落,眼裡的脆弱和絕望撞進男人心裡,讓他的心揪了一下,男人不忍再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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