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他不忘把燕窩的來曆講了,希望能讓少爺心裡好受些。
葉珩聽了,隻是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仿佛并不在意。
他把飯吃得專心緻志,沒一會兒就将碗碟一掃而空,盛燕窩的那碗最幹淨,被他用小勺子刮了個精光。
招财立刻替他梳頭穿衣,進寶也跑到南邊的屋子裡叫來了杜奇衍,打算讓他一道跟着保護少爺。
好像是知道進寶的意圖,葉珩沒有說什麼,隻是默然上車,要他們将車駛去高府。
馬車在風雪中慢慢前行,同去的還有方才送了補品未離開的護院。後上車的招财進寶回頭看了,也沒去詢問驅趕——其實自那天過後,府裡人出行就總能遇見這些護院,顯然老爺經曆過少爺差點被綁之後,心中起了疙瘩,不敢有片刻的放松。而作為忠于少爺的人,他們也巴不得多些人來保護少爺,畢竟京城的治安再好,巡街的衙役們也隻能恐吓住人,碰到妖怪什麼的話就杯水車薪了,非得是一群人才有膽子抵抗。
葉珩坐在車中,并無力去分析那些,他哭過之後,一心想的都是怎麼見到白龍。
俗話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不能隻一味哭,他得去争取那個答案。樂觀點說,倘或白龍沒事,他何必憑想象自亂陣腳?
“你要見聖上?”
高嘉義聽了他的請求,明顯是察覺到了不對勁。
“是,非見不可。越早見越好。不過事關我葉府上下,具體原因還恕我不能告知。”葉珩躬身一拜,幾乎把頭低到與膝蓋齊平,“若是高兄不便插手也無妨,隻求給我指條明路,我必不忘高兄大義,日後高兄想做什麼,我打破頭也幫忙到底。”
高嘉義趕緊托住他的胳膊:“别别别,兄弟,你先好好坐着,讓我給你想一想。”
葉珩那麼急,想來是有救命的消息要傳入天聽,不過他說既說不清緣由,自己确實無法直接找父親幫忙,隻能是給他想個另外的辦法。
一個平民想要見皇帝,還得是靠近說得上話的那種,除了做官便隻淨身一條路,然而做了官淨了身,也并非是直接就能面見皇帝了,否則也不至于有宮人到死也未得見龍顔的說法了。
大年将至,倒有諸色藝人進宮表演的,但宴席上除了聖上更有好些人,不便陳情,貿然去了,說不定就被當成了細作刺客之流,若惹得聖上不悅,說不定還要治一個欺君罔上的罪,連帶着其他藝人一道遭殃。
高嘉義在屋裡來回踱步,葉珩也不好坐,隻一味站着,屏着呼吸不敢出聲,怕影響了高嘉義的思考。
如此沉默了足有一盞茶的時間,葉珩覺出了自己的不妥,朝高嘉義道:“我知此事極難,少不得要想上一會兒,小弟也不便叨擾,讓高兄為難。隻是高兄,不管最終有沒有尋到法子,煩請你都派人朝我遞個信,好叫我知道。”
高嘉義一點頭,遣人将葉珩送出門,自己則留在屋内繼續思考。
葉珩出門正碰見妙妙自外頭耍了回來,便被叫住寒暄了一番。大約是高嘉義對她說過些什麼,葉珩明顯看出妙妙對于白龍有好奇,卻是強行按捺住沒問,而這問題他本也不好答,隻作不知,說了幾句便打道回府了。
妙妙趕緊跑回到屋裡,就見高嘉義心事重重地負手立于窗邊,連忙跑過去一把抱住他:“怎麼,葉家兄弟不是來找你玩的?我看他悶悶不樂,是不是白龍出什麼事了?”
“同白龍無關。”高嘉義轉身把她的披風解了,丢給尾随她走到門口的小丫頭,“都出去,晚膳時再來叫我。”
等人一走,妙妙就撲到了高嘉義懷裡:“究竟什麼事,能把你愁成這樣?”
高嘉義早把她當娘子,故而也不避諱,隻掐頭去尾同她說了個大概。
“總之,靠近聖上同靠近老虎一般困難,”高嘉義搖搖頭,“我這回怕是幫不了他了。”
妙妙一歪腦袋,認為他這比喻不恰當:“靠近聖上難不難我不知道,反正靠近老虎是沒什麼難的,隻消挖個陷阱,上面鋪了席子和草,草上放一塊鮮肉,老虎自己就跑來了。”
高嘉義聞言,兩眼忽地亮了:“說得對呀!他是不容易靠近聖上,可聖上想靠近他還不容易嗎?”
他說着,抱着妙妙猛親了好幾口,還抱起來轉了好幾圈:“我的好娘子!我想到辦法了!”他放下人,把門打開大聲喊了人來:“快!快去把葉公子叫回來!”
仆人應聲而去,竟然不過片刻就把人領了回來,葉珩也是跑得氣喘籲籲:“我……我想到一件事……不知和你要說的是不是一件……”
高嘉義和妙妙把他扯進了屋,大門一關,和他同時開口道:“起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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