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年不急不緩站起身,似乎一點兒也不慌張,說:“抱歉,張姨,能否再寬限一段時間?”
那個被稱作張姨的大媽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很鄙視地打量謝道年一眼,冷哼:“又是寬限幾天?我都給你寬限多少天了?告訴你,沒門!如果今天你不能拿出房租,立馬給我走人!這店裡的東西就當是抵押品。”
事情已經這麼嚴重了嗎?宋瀾大驚。資料上說謝道年的書店瀕臨破産了,如今看來,這哪裡是“瀕臨”,分明就是分分鐘就破産的節奏好不好?
“這……”宋瀾還是第一次看見謝道年皺起了眉頭。
張姨還想說什麼,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張姨,這會兒店裡真拿不出錢來,要不您再多等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以後如果再交不上房租,咱們一定搬!”
張姨回頭,奇怪地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男人:“你又是誰?”
宋瀾笑得一臉春風和煦,不慌不忙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請張姨放心,再給我們一星期時間,房租我們一定會按時上交的。”
張姨一臉懵逼地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男人:“啊?”
不是,這人哪冒出來的啊?等等,這謝老闆也二十好幾的人了,從沒聽說過他有什麼朋友,也沒見他找過對象回來,這突然來了這麼一個人,莫非……張姨胡思亂想着,臉色大變,看向宋瀾的眼神愈發奇怪起來。
盡管不知道張姨看他的目光為什麼會越來越奇怪,但宋瀾面上還是非常淡定的樣子,絲毫不見破綻。
“我不管你是誰,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他已經欠了半年的房租了,如果再不交錢,那這店面我也隻好收回了。”張姨見他态度坦然,隻道自己是想多了,又義正言辭對宋瀾強調。
從前謝家夫妻還在的時候書店雖然生意一般般,但也算過得去,房租總是能準時上交,房東和租客之間的關系還是蠻不錯的。
當幾年前謝家夫婦因意外發生車禍過世以後,他們的獨子謝道年成了書店的老闆,這家書店可就此走了下坡路。這謝道年也不知怎麼了,從小性子就很古怪,明明挺聰明的一個人,偏偏對什麼都不上心,不務正業,成天不是種花就是喝茶,又是個嘴刁的,非好茶不喝,光是買茶葉就不知花了多少錢呢。
要說花錢就花錢吧,反正花的是他自個兒的錢,也礙不着别人什麼事。但要知道,花錢的前提是要能賺錢啊!
這父母過世,按理來說兒子應該扛起大梁了吧?一開始張姨還是挺同情謝道年的,給他送了不少慰問品,還減免了書店一個月的房租。可漸漸的張姨發現,謝道年雖然成了書店老闆,人的确也坐在店裡,卻成天不幹正事,也不進貨,也不招攬生意,書沒賣出去幾本,茶倒是買了好幾斤。
錢是不經花的,謝家夫婦出事後得到的保險賠款漸漸用完了,這房租也開始交不上了。
因為謝道年對書店經營的事一點兒也不上心,本來近年來網絡電子書的發達就導緻紙書業普遍蕭條,再加上網購的興旺,實體書店愈發不濟,就更難經營下去了。
所以發展到最後,事情就發展到今天的狀況:友誼書店瀕臨破産,謝道年負債累累,面臨着被掃地出門的危險。
真是一分錢難倒男子漢啊……一想到還有一堆破事等待着他處理,宋瀾就覺得腦闊疼。
但不管怎麼說,既然他已經和謝道年簽了合同,為了自己的活動分着想,他必須得出面解決這事。見謝道年沒什麼反應,他就幹脆代替謝道年出頭對張姨要再延緩一周交房租的請求。
那張姨見宋瀾一身西裝革履像是個正經人的樣子,語氣稍微緩和了些,半信半疑道:“一周以後你們當真能還錢?”
宋瀾的笑容十分标準:“我發誓,下周如果還交不上房租,不用張姨說,我們一定主動走,什麼話都不會說的!”
張姨沉吟片刻,決定還是再心軟一次。畢竟她和謝家也是二十年的關系了,算是看着謝道年長大的,真要讓她做出動手趕人的事,還是有點不忍心。
送走張姨之後,宋瀾松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謝道年,皺眉道:“情況都這麼嚴重了,你怎麼還跟沒事人一樣?”
謝道年攤手:“車到山前必有路,這不還有你在嘛。”
宋瀾:“……”你其實是西天的佛犯了錯下凡渡劫來的吧?這麼佛系你父母知道嗎?
***
“這裡……”宋瀾跟在謝道年身後走上書店二樓,頭頂的日光燈被打開後,吃了不小的一驚。
宋瀾沒想到這二樓的場景同一樓竟是全然不同——
整個二樓都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花盆,花盆裡生長着形态各異的綠植,宋瀾生前對植物沒什麼興趣,死後更是忙于讀書考試,隻勉強認出其中有蘭花水仙幾種比較常見的花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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