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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杳狐疑地大量了一番師長風,“你說的朋友……不會就是你自己叭?”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師長風發出了老大一聲害:“我是說真的——絕對沒有在玩梗!”
“好吧。”林杳于是轉而道:“那你能不能給我引薦一下他師父?我還真的挺想交流交流的。”
師長風搖了搖頭,“那位先生回老家過節了,到時候他回來了我試試看吧。”
能交流就交,不能等等也可以,反正不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
于是林杳點了點頭,自然地轉到了下一個話題。
“那正好你在這裡,把它搬走吧。”
同一時刻師長風也在說話:“話說我今天來——嗯?”
師長風愣了下。
“你說什麼?搬什麼?”
林杳嫌站着累,早就拉開椅子坐下了,此時正一手撐着下巴,一手把那盆六月雪往師長風這邊推了推,“喏,就是這盆六月雪,專門從風林寄過來給你的。”
“給我?”師長風錯愕一瞬後,立即笑開了,姿勢熟練地把盆景往自己這邊攔,“說吧,又要我幫你辦什麼事?”
“你不是已經給我帶來了嗎。”林杳看了眼師長風帶過來的那個長匣子,“這是謝禮,隻不過沒想到你來得這麼快。”
“你說這個啊?嚯,換你一盆六月雪着實不虧。”師長風這下終于明白了,利落地把長匣提起,放到了桌面上,眉飛色舞地道:“這可是我特意回老宅給你搶咳咳,拿回來的,你是得好好謝謝我!”
說着說着,師長風不由得又歎道:“林杳杳,你這半點不想欠人情的毛病能不能改改我當你兄弟呢,要不是我手快,要不然等你送了六月雪再給你幫忙,整得我多勢利。”
林杳絲毫沒被師長風這番話給“羞愧”到,甚至還笑了,“哦,既然如此,那謝謝你,六月雪我就不送了”
“不必了,這是你的心意我又豈能拒絕”師長風一手牢牢抱住六月雪,另一隻手大義凜然地一揮,“就讓别人誤會我吧!”
林杳早就知道他這幅死德行,沒再管他,由他兀自在那演着,低頭把手放到了長箱子上。
紫檀木做成的箱子雕刻着花團錦簇浮雲仙鶴的圖案,散着一股有些甜的木香。
這是一個工藝非凡的琴盒。
可想而知,能夠被收藏在這樣的琴盒内的琴,又是何等的珍貴。
林杳沒有過多的猶豫,手直接往下,打開了琴盒。
第五十五章林杳:是離譜了。
琴盒内端放着的,是一張伏羲式七弦琴。琴額寬大,起頂凹陷出的形狀似一輪小小的彎月,自琴肩到琴尾一路逐漸收窄,流暢的線條在琴腰處同樣勾勒出了兩輪彎月。制式古樸端莊,卻又不失隽永飄逸【1】,素髹無飾的七弦琴橫卧在雪白的軟墊上,似皚皚雪山上生出的一枝雪梅。
一個小小的篆體版“師”字印記落在焦尾處。而這個印記左側,還刻着這張琴的名字:載春色。
林杳眸色一動,忽的将琴翻了個面。
果不其然見琴底刻着一行詩:萬點落花舟一葉,載将春色過江南。
而此時師長風早已抱着六月雪打算出門了。他背對着林杳,卻像在背後長了對眼睛似的,蓦然回頭,長歎道:“風雪迷人眼,歸途路迢迢,這張琴本該六年前就給你的。”
本應祝你歸途順遂無憂,一路春色相陪,隻可惜當時來不及。
師長風不知道六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林杳在拜師宴前夕突遭橫禍,不僅左手被打斷,而且連留在京都療傷都等不及,匆匆忙忙就回了風林。
師長風的爺爺似乎知道了些什麼,沒有再堅持讓林杳拜師,隻是親自上門到雷家請了這張琴回來。
“現在送也不遲。”林杳将琴鄭重地放回琴盒,莞爾一笑,一下子将空氣中惆怅的氣氛沖破了,“前路漫漫,自然也要爛漫春色作陪才不無聊。”
師長風感懷的神色一松,随後搖着頭笑開了,“也是,是我溺于過去,反倒忘了将來了。而且你六年前能耐就不小,現在能耐估計更大了,我在這裡操心你,還不如操心這盆六月雪呢。”他一邊感慨,一邊抱着六月雪轉身就要繼續往外走。
林杳似記起了什麼,忽然站起身,“等等。”
“嗯?”師長風聞言停住腳步,“還有什麼?”
“差點忘了這個——”林杳從桌面上疊着的幾本書裡,翻出了一張拜帖,三步并作兩步追上去,把這張深藍色的燙金拜帖交給師長風,“這周日下午,叨擾府上了。”
“有時候我覺得你比我更像是從世家大族長大的。”師長風有點嫌棄地接過拜帖,啧啧道:“你想來就來,搞這些繁文缛節的幹什麼?怎麼,怕突然來的話,我家不給你準備你愛吃的菜還是怎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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