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姐姐也得到了最嚴厲的懲罰,就在同一日,她被大主顧強行接走,因和幾位客人的時間确定錯了,害客人生了氣,她差點死在别人的床上。一個女人而已,怎麼可能對抗得了全世界?”
“小姑娘感謝那個姐姐曾經的付出,但也僅是這樣了,她本就是一個人,該要事事靠自己,沒人能保護得了她,她隻能做自己的英雄。或許老班主可以找到辦法對抗,可有些事沒有辦法,她從懂事開始,就知道沒有一個人會向着她,包括生她的娘,世道就是這樣子,你是女人,你就不可能有第二種活法,你不配讀書認字,你不配有出息,你隻能依附男人而活,從前的自己太天真,那個姐姐也太天真,保護所有人……沒人能做到,也反抗不了,就算舍了命去,也不過是一捧黃土,過幾年就被人忘了,戲班子卻每一日,都有可能進鮮嫩的女孩子。”
“小姑娘重新挂上笑臉,鬥志昂揚,聽老班主任的話,積極的學戲,接堂會,攢錢……她年輕,鮮嫩,戲唱的好,很多大主顧問的喜歡,關鍵是脾氣擰回來了,老班主簡直拿她當心肝肉疼,想多分錢就多分錢,不想年紀小的女孩子太早出頭,壓了自己的勢,底下的小姑娘就得多學幾年,不許接場子,老班主甚至減少了自己的分成,隻要小姑娘能賺錢,她分到的不也更多?”
“那個姐姐勸說了小姑娘幾次,小姑娘不聽,再攔着,小姑娘沒錢進賬,就火了,和那個姐姐打起了擂台,慢慢的,二人分庭抗禮,小姑娘名聲越來越大,客人越來越多,吃姐姐那一套的倒慢慢少了,老班主非常高興她們的競争,兩個人一有矛盾,她就站在中間拉偏架,東邊拱拱火,西邊吹吹風,不是爽的很?”
盛珑捧着茶,眉眼融在陰影裡:“歲月不知秋,韶華把流年換,日子一天一天,流水似的過去,小姑娘長成了大姑娘,她煙視媚行,左右逢源,不把男人當人,也不把自己當人,早就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但凡她想要的東西,沒有拿不到的,但凡她想去的地方,沒有去不成的,她遊戲人間,精于算計,将男人們玩弄在鼓掌,手腕厲害的很,不僅能引得男人們為她争風吃醋,為她砸錢,甚至為她出過人命——”
“她早已見慣生死,甚至有意推動,造成了别人的生死,這樣的人你們不懷疑,倒來懷疑我?”
葉白汀和仇疑青對視一眼,眸底一片了然,仍然是隻有前半段故事,沒有後半段。
他想了想,問:“既然你聽到了這麼多,可知道為何燕柔蔓叛出容家班,自創燕家班?”
盛珑目光閃了閃:“這個……外頭傳言太多,我也不知道哪個是真的,大概就是八年前的一個冬夜,老班主突然意外去世,新班主争位,她和那個姐姐各自都有擁趸,兩個人理念不同,常有争吵,幾年間就沒斷過,何況這個時候?她們都覺得自己選的路才是正确的,也都說不服對方,本來這也就是戲班子内部自己的事,吵一吵沒準就有了結果,可這世間的存在,又不隻是這一個戲班子。”
“外頭有男人垂涎她們已久,不是沒得手過,可兩個人名氣越來越大,姐姐已經慢慢的不接這種生意了,妹妹則要價越來越高,手上人脈圈子越來越廣,輕易不會讓别人點名,她接誰的生意,全看她自己高興,男人想玩一把大的,說服了一個貴人,要玩個更有趣的遊戲,讓姐妹兩個一起伺候……這梅有梅的香,桃有桃的妖,冷烈妖娆,多情妩媚,一次體會了,豈不是好滋味?”
“這世道,任你一個女人再聰明,再厲害,也比不過男人們的行事方便,他們總是能很輕易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輕易受人尊重,什麼事情都能辦的順利,哪怕一個沒腦子的廢物,隻要是個男人,出去辦事打聽消息,都比女人順利多了。他們下了手。”
“具體過程外人不得而知,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得手,這兩個姑娘又是怎麼應對的,隻知道最後貴人很不滿意,打斷了這男人的腿,把他趕出了京城,這個姐姐大病一場,失去了嗅覺,容家班最後,也徹底歸了這個姐姐,燕柔蔓和這個姐姐恩斷義絕,仇深似海,叛出容家班,自創燕家班,自此以後,矛盾不可調和,凡是容家班的生意,她都要搶,凡是容家班在的地方,都少不了燕家班的影子。”
故事裡的人物不要太明顯,這個身帶反骨,處處透着叛逆與要強的小姑娘是燕柔蔓,那救過她的姐姐,當然就是容凝雨。
這之後的故事,應該就是容家班開始轉型,容凝雨多年苦心經營,慢慢擺脫了之前的經營模式,孤女還是收,卻不再照以前的方式特殊訓練,隻學戲,不學别的,接生意也是,隻接正經堂會單子,那些老班主之前會涉足的路,丁點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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