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修風坦蕩的面容,千仞雪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原來是自己誤會了,随後,她又有些羞愧,自己居然把他想成那種男人,他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是那種好色之徒呢?
“千小姐,這個要求,可以嗎?”
李修風見她不說話,追問道。
千仞雪望着他,明明他的第三隻豎瞳邪氣萦繞,但她分明從中看到了真摯的眼神,她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聲音,似乎是有些遲疑。
她是絕對驕傲的人,不喜歡向别人袒露心扉,哪怕是千道流都不知道她心底最深處的想法。
李修風看出了她的遲疑,他抖了抖手掌,問道:“千小姐,你覺得我是怎樣的人?”
千仞雪思考了一番,旋即不假思索道:“萬中無一的天才,魂師界年輕一代的頂端。”
李修風聞言笑了,沒有說話。
“你笑什麼?”千仞雪不解,難道自己說錯嗎?她自诩是年輕一代的第一人,剛才李修風赢了她,那他自然是魂師界年輕一代的頂端。
李修風笑道:“我最喜歡的事物從來不是修煉,繪畫、音樂、舞蹈、雕塑、戲劇等等,這些才是我最喜歡的事物。”
千仞雪臉色一怔,沒想到李修風給出的竟是這種答案,她覺得匪夷所思,這些東西怎麼能高過修煉呢?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才對。
李修風橫手一拉,從系統空間中取出一張畫紙,他說:“再華麗的話語亦比不過震撼人心的畫卷,因為人的内心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千小姐,你不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需略微開口,我就能畫出你的真實想法,你信嗎?”
千仞雪明白了,好響過後,她開口了,她娓娓道來,向李修風闡述着自己的人生,描繪着自己走過的路。
那是一個悲慘的故事,本該受盡父母疼愛的先天魂力二十級的絕世天驕,卻從小無父,不受母親待見,最尊敬的母親甯願收徒一位孤兒,也不不準她踏入教皇殿,她就像一個過路人一樣,眼睜睜看着那位名為胡列娜的女孩享受着本該屬于她的母愛。
她發了瘋的想表現自己,九歲時接下了卧底天鬥的重任,隻為向母親證明她才是最優秀的人。
李修風傾聽着,運筆如神,将她的故事當成畫筆的調色盤,創作着全新的光色。
聽故事的感覺甚是奇妙,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李修風都喜歡聽别人的故事,他總能從别人的故事中獲悉不同的靈感,這正是他創作的源頭。
在這場别開生面的故事中,李修風選擇的手法是素描,因為世間冷暖如手中畫紙,一筆一劃皆是人生,正義與邪惡恰如素描的明暗對比,正是因為黑,所以才顯得白,黑白相間亦是灰,若隻有白沒有黑,那這注定是失敗的作品。
他的靈感在奔湧,像海浪的潮汐一般縷縷不絕,他并不在意千仞雪所經曆的苦難,任何人的苦難他都不會在意,但他堅定的認為這些苦難之中潛藏着人性與獸性的絕美,唯有頓悟了這些美,才可謂之藝術。
“此番交談,令我大飽眼福。”
李修風說,将完成的畫作推向了她。
千仞雪看着那畫,她覺得畫中的男女很像千尋疾和比比東,但又不确定,因為她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見過父親,更沒有得到過母親的愛,隻是心頭的念恰如落日的昏,所以看什麼都像父母。
溫暖的晚霞靠近着他們,火燒的雲裹挾着落日漸漸遠去,陽光回歸天際線,陰沉的黑暗緩緩掃過大地。
或許是時間剛剛好,皎月點亮了凡塵俗世,沒有一絲溫度的月光鎖住了千仞雪,她的獨孤湧入畫卷,仿佛找到了一個歸宿,這一瞬間,哪怕是窮追不舍的影子亦能安然入眠。
沒有任何的預兆,千仞雪突然間就哭了,豆大的淚珠滴滴正落,眼淚似鋒利的水刀撞濕了黑白的畫卷,浸出了一抹灰。
她是絕對不會哭的人,任何時候都不會,這是第一次,她毫無顧忌的在一個男人面前啜泣。
李修風将濕潤的畫卷翻面,将畫筆塞入她手,他的聲音鼓舞人心,像廚師剝開洋蔥的表皮,欲将她内心深處的苦澀大白天下:“千小姐,哭泣是不體面的行為,拿起筆,與我一同入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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