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呼道:“馮子英?你指的可是神龍殿那個姓馮的弟馬?”
常滿山點點頭,然後悲憫的看向靈通,因為我們都知道,這人便是靈通的生父!
靈通的渾身顫抖的厲害,他掙紮的開口問道:“所以我的出生,也是你算計好的?”
常滿山歎氣道:“是也不是!一百年前的天門之戰動靜太大,所以無論這背後的之人如何精心遮掩,還是傳出去一些風聲。這故事越傳越偏,最後就成了龍門鬼窟如今的版本。衆人都說,這龍門内便是出馬仙家的起源,裡面藏了駭世珍寶,能破了出馬仙家的萬世詛咒!”
我驚訝道:“這傳說竟然是假的?”
常滿山搖頭道:“有真有假吧!我曾聽我師父講過,這天門之中的五維空間,磁場輻射和真實的世界不同。也許最早的一批出馬仙家,就是機緣巧合之下誤進入空間之中的動物,這才修煉成神通廣大的精怪!不過這不過是我的無端猜測而已,你也無需當真!”
我想起胡太爺爺确實叫那人做師父,或許常滿山說的也未必不能。便趕緊追問道:“那東北出馬仙的禁忌又是怎麼回事?”
常滿山解釋道:“東北出馬仙就算再神通廣大,也是過不山海關的!這是因為出馬仙雖為地仙,但說到底也不過是一群得道的精怪而已,所以他們若是修行,必要借助外力。而最好的外力便是風水,最好的風水無疑是龍氣。東北是上朝龍氣所在之地,若是出了東北邊界,沒了這東北龍氣的加持,東北出馬仙的法力便會弱了許多。
但若是開了天門,出馬仙的功力修為便會在短時間得到突破,達到一種極高的境界,也就不需要再借外力修行了。所以說龍門鬼窟能破了這東北出馬仙的禁忌,也并不是全無道理。”
說完這個,常滿山又意味深長的看向我道:“當然,或許還有一種可能。”
我警惕道:“什麼可能?”
常滿山講道:“你别忘了,那黑人男子,就來自京城~”
我大驚:“您的意思是?”
常滿山道:“那場大戰之後,雙方都死了很多人,或許胡太祖他們和那神秘的黑衣男人達成過什麼休戰的契約?這才讓出馬仙家不準過山海關呢?當然了,我沒有任何依據,這不過是我一種無端的猜測而已。你聽聽便算了!”
我點點頭,又問道:“這個傳說和後來的事,又有什麼關系?”
常滿山歎氣道:“造化弄人吧!本來關于出馬仙家之事,我是不願過多參與其中的。畢竟本道不同,我們玄門中人自然是不屑于和這類精怪為伍。可是那馮子英聽聞我是崂山來的,在當地還有幾分虛名,便天天死纏爛打的上門求援,嚷着讓我救他性命!還說日後定讓子孫後代,永世感念常氏恩德。反複幾次我也煩了,便召他來講講事情的前因後果。”
聽到這兒我便明白過來,怪不得當日瘋彪宴請我時,能請到常山的無淩道人來揭穿靈通的身世,原來黑豹會就是在這個時候搭上常氏這座靠山的。
我開口問道:“那時可是馮子英第一次從盤亘山逃出來的時候?”
常滿山點頭,道:“沒錯!他和我說有個厲害的石頭怪一直纏着他,想讓我破陣法救他。起初我并未在意,但當他提到一種神秘的藍色水時,我不免心中一驚。
師父曾和我提過,在天門之内有一種不屬于這世界的物質,能讓人緻幻緻暈,并在短時間内改變人的體質,其實說白了,也可以理解成另一種物質的輻射。”
我道:“星光水?”
常滿山點頭,道:“我就奇怪,這星光水明明是天門之内的物質,這小小的盤亘山怎麼可能會有?如此想來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山中的石頭怪,定然和天門有一定的聯系。我趕緊追問馮子英,是否在山洞裡見過一把奇怪的古劍,沒想到他立即興奮的點頭說是!所有的一切,我便全都明白了過來!”
我開口接話兒道:“我記得那石頭怪曾和我說過,一百多年前他受人所托,逃來此地守住一份聖物,原來事情的經過竟然是這樣!那石頭怪就是從天門大戰之中逃出來的?”
常滿山道:“不錯!那日天門大戰之後,那柄能開啟天門的古劍突然不翼而飛。定然是這石頭怪趁亂之時,帶着這把古劍逃到這裡的。
就在那麼一瞬間,我似乎又看到了一絲希望的光明。或許,我可以繼承師父的遺願,重新開啟天門,重啟這個混亂肮髒的世界呢?也就是在那時,一個完美的計劃在我的心中浮現。”
靈通努力平複着自己的情緒,顫抖的問道:“這便是我存在的原因?”
常滿山愧疚的點點頭,道:“本來馮子英隻是想搜羅一個天賦秉異的嬰兒回去給石頭怪交差,可我勸住了他。我教給他一種血脈的詭異陣法,勸他為何不将那嬰兒換成自己的血脈至親?這樣待時機成熟,我和他裡應外合,必然能将他和修煉而成的嬰兒救出來。如此一來,他不但能逃出石頭怪的控制,日後也可将那嬰兒豢養起來,隻要日日吸食他的血液,他便可以永遠擁有這強大的力量。
當然,作為交換,我隻要得到那把古劍!
這交易自然對馮子英有極為緻命的誘惑力,他想都不想便欣然答應了下來。一年後,他便帶了一個娼妓和他所生的嬰兒找到了我。”
我怒道:“那嬰兒便是靈通?”
常滿山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緩緩開口道:“我說過,為了大道,總要有人犧牲!”
靈通冷笑道:“既是這樣,你拿了盤古劍不是已達成所願了麼,為何後來我又會入了常氏?”
常滿山無奈的開口道:“那日我拿到古劍,不忍心留你被那畜生終日蠶食,便一同将你也救了出來。本來我已将你送到一個偏僻的村落,找到一家好心的人收養,可惜啊!造化弄人,事情出現了新的變化!”
靈通強忍着眼淚,追問道:“什麼變化?”
常滿山道:“盤古劍,不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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