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靈通那張少有的極其嚴肅的臉,心道能讓财迷靈通放棄獎金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場子的水可是真是夠深的。
便開口道:“外面人多嘴雜,咱們回屋說吧。”說完便和靈通往休息室走去。
這裡的場地是個私人别墅改造過的,地方倒是挺大的,像個正規民宿的感覺。我倆回到房間,我脫了外套,想了想又點燃了一根煙。
我很少抽煙,都是心煩氣躁的時候,才偶爾抽一根。
看着星星點點燃燒的火苗,我開口道:“靈通,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我想,有些事情,我應該知道。”
靈通歎了口氣,也坐了下來:“六哥,我也不是瞞你,隻是好多事情,我也沒個頭緒,不知道怎麼和你解釋。”
我擡頭看向靈通:“那把你知道的那部分,說給我聽吧。”
靈通顯然還是有些顧慮,眉頭皺在一起,少有的面色陰沉。我見狀又補充道:“也不一定非得是個定論,或者隻是一些線索,又或者是些碎片的信息也可以。”
靈通想了想,卻開口道:“六哥,我先問你個事兒。”
我點頭示意靈通說下去。靈通繼續道:“昨天那個找你尋仇的小鬼,你能給我講講你倆之間的因果嗎?”
我愣了下,知道他指的是我和張洋的那件事。
雖說我并沒有殺張洋,但他是否是因我而死,我自己也說不清楚。所以這事兒除了我父母,我從沒别人說過,算是我心裡壓了很久的秘密。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和靈通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卻總有一種莫名的信任和熟悉感。或許這就是别人說過的投眼緣兒吧。我抽了兩口煙,便把當時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靈通,甚至包括我和我媽之間的那些對話。
靈通沉默了一會兒,卻突然沒來由的問了一句:“六哥,你最近的眼睛怎麼樣了?還是反複嗎?”
我愣了下,沒想到他沒頭沒腦的竟然問起這個。不過經他這麼一提醒,我才突然發現,困擾我很久的眼疾,好像好久都沒有犯了。
“說也奇怪,好像最近都沒啥問題了。”我答道。
“是從出了聊源後,還是從那件事發生後?”靈通追問道。
我思索了好一陣兒:“确實不太記得了,不過那次在龍首山下見你時,眼睛還是時好時壞的,那時候張洋已經死了,所以應該是最近幾天的事兒。”
靈通點點頭,又開始低頭裝深沉起來。
我有點着急,剛想開口問,他又突然開口道:“六哥,也給我來根煙。”
我挺詫異的,靈通抽煙這事兒,我真不知道。我拿出一根煙遞給他,又好心的幫他點着。靈通手指掐着煙,也不抽,也不說話,就在那好似思索着什麼。
眼看煙灰越來越長,我終于忍不住的問道:“你為啥不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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