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圍一片寂靜,根本沒有任何回答。姜楚沫奇怪起來,她睜開眼,剛要坐起身來,卻感覺自己的左手像被人拽了一下似的。
她低頭一瞧,隻見蕭恒炎坐在床下,側枕着自己的左臂睡去,但他的手還緊緊地抓住姜楚沫的手,就連熟睡,也不曾放開,她想把左臂拿開,卻是怎麼也抽不出來。
姜楚沫看到此情此景,早已濕了眼眶。
她随手将床邊的披風拿來,剛打算蓋在蕭恒炎的身上,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粉黛端着水盆進來,緊跟在她身後的,是繭蝶。
繭蝶害怕的模樣讓姜楚沫心生疑問。
姜楚沫緊皺了一下眉頭,心想,難道是她?
果然,繭蝶一見到她就跪了下來,“奴婢有罪,但求姑娘慈心,救救奴婢吧,繭蝶邊說邊磕起頭來。”
姜楚沫看到繭蝶這個樣子,不免恻隐,但她還是伸出食指,虛了一聲,提醒着繭蝶小聲些,别吵醒還在熟睡中的蕭恒炎。
“求姑娘救救奴婢,求姑娘救救奴婢。”繭蝶的臉上全是指甲抓出的血痕,陽光照下來,顯得及其明顯。她的眼睛裡蓄滿淚水,就像春天化凍的小溪,雙手不安的攪着桃紅色的襖裙,仿佛要把自己的痛一起攪進去。
粉黛也跪了下來,她雖痛恨繭蝶幾次三番害姜楚沫,但同為奴婢,粉黛也知道其中的不得已,所以看到繭蝶如今的模樣,心底也是滿滿的憐憫。
她輕輕地撩起繭蝶的上半邊衣袖,盡管這樣,還是惹得繭蝶一聲輕呼,姜楚沫瞥了一眼,見繭蝶的手臂上面全是紫紅色的傷痕,有的地方連皮都被打的卷起來了,心裡不忍,不禁移了眼神。
“放下來吧。”姜楚沫歎了口氣,“我知道了。”
暗金雕花熏籠裡圍繞着輕柔的迷叠香,與窗邊的竹影相互纏綿,交織出一片奢華的景象。
林月幽無力地癱在湘妃椅上,眼睛巴巴的望着門口那片梅林,她的嘴微微張開,不斷的喘着粗氣,像一隻在籠子中放棄掙紮的畫眉,隻留下疲憊的雙眼回望這個它做夢都想回歸的家園。
她的侍女芍藥走了進來,“小姐,郡主來了。”
“嗯。”南清雪應了一聲,懶懶地站起,勉強理了理身上的青碧色合歡披肩,“郡主來了,有失遠迎,還請上座。”
“不必了。”南清雪的語氣冷冷的,林月幽知道,她必是因為上次的事怨恨自己呢,不過隻要她今天肯來,就說明她也跟自己一樣,希望找個由頭,趕緊把姜楚沫殺了,隻不過現在要在她面前耍耍威風罷了。
想到這裡,林月幽忙緩和了語氣,走上前去扶着郡主坐了,“上次的事情是我的疏忽,還請郡主不要責怪才是。”
進宮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郡主打斷,“罷了,我們是姐妹,這點小事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不會放在心上嗎?林月幽的嘴角略歪了歪,顯出一份不屑的樣子,心想你若不放在心上,又怎會今天來這給我擺臉色。不過現在她需要南清雪為自己辦事,變随即轉了笑臉。
“多謝郡主海涵,不過今天我找郡主是為了一件大事。”說着她便靠在南清雪耳邊,說了些悄悄話,說完後兩人不謀而笑,一個陰險,一個毒辣。
姜楚沫的眼神淡淡的,粉黛知道,姑娘已經跟南清雪郡主徹底決裂了,因為姑娘是不會對自己不在乎的人費時間費心力的。
姜楚沫把身後的軟枕拿到身後,換了個姿勢坐在床邊,漫不經心地說道:“你說吧,怎麼救你?”
繭蝶抹了把淚,說道:“南清雪郡主以奴婢的家人相要挾,讓奴婢在小姐的藥中下毒,不料被粉黛姐姐看到,奴婢自知罪責難逃,但求小姐不要将此事說出,隻要保全了奴婢的家人,事後小姐要殺要剮,奴婢悉聽尊便。”
“算了,起來吧。”姜楚沫擡了擡手,示意她起來。
“你為南清雪做事,為何這次就會不小心被發現呢,不會是打着别的主意吧?”姜楚沫問道,可她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來。
因為她知道自己必須把這出戲演下去,現在暴露,就等于打草驚蛇。
繭蝶偷偷看了兩眼姜楚沫,見她臉上滿滿的同情,并沒有懷疑和不解,她就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而此時的東陵國,正在舉行一場進宮儀式。
南銘彥選了東陵國大将軍周弘的二女兒做了皇妃,卻讓他的大女兒作為皇妃的陪嫁宮女入宮。
聖旨一下,整個東陵國就像煮沸的水,流言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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