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嘉錦走後
精美暖榻的屋子裡,溫顔氏撫了撫鬓發,一絲愁容,終究歎了口氣。
一旁的福嬷嬷近了一步,喚道:“老夫人。”
那封書信來的不假,隻是是今早兒快快貼身送來的。可見情勢之急。甯房王身患重病,幾乎到了病入膏肓至極。卻一直隐而不報。
溫顔氏與甯房王府的關系,一直不溫不熱。甚至發生了那事後,幾乎不再來往。當年,溫景蘇智齡繼了爵位,整個永安侯府的擔子幾乎都壓在了溫顔氏的肩上。相對的,各個大權也都掌在了溫顔氏手裡。
溫顔氏的爹,也就是老甯房王,動了心思。想要勸說溫顔氏将永安侯門下的地方鋪子還有一些門客,讓到甯房王府手裡。一個幼兒一個婦人,手裡拿捏着那麼大的一塊肥肉也是暴殄。
但溫顔氏一咬牙,愣是沒聽。硬生生給溫景蘇守下了完完整整的永安侯府的家業。
“前些日子景兒大婚,我哥哥抱病隻說偶感風寒未來。我以為他還心裡記着當年的事。也未在意。沒想到他病的已經如此之重。”溫顔氏慢慢道,神情語調倒不至于落淚,哀傷落寞倒是不假。溫顔氏這是真傷心了。
病的如此之重,一拖再拖,都不願意她這個妹妹知道。而送來這封書信,裡面内容卻是讓溫顔氏心裡發涼又發寒。
隻因甯房王世子,之前任了個宜青州刺史的職,去地方檢察。原本是個好差事,一旦回了京便有了功績。但誰成想,那個不長進的東西,竟強占了地方糧長的女兒。
宜青州之前大旱又是大澇,有個富商便買了糧長的職位。開了糧倉救濟了不少百姓,當地還有人給他供廟。這事一鬧,甯房王是盡力将事給壓下來了,暫時傳不到京都。但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這信裡的内容,一是讓溫顔氏顧念着一絲血脈親情,讓永安侯府出手。起碼在朝堂上莫要落了其餘黨羽把柄。
而二,則也是讓溫顔氏更加心寒的。甯房王自知病重,對世子也失望透頂。而縱觀整個甯房王府,卻尋不出一個能挑大梁的人。眼見甯房王府這一脈就要衰落。
甯房王信上所求,莫要讓甯房王府這一脈徹底衰落了。
這一所求,實實在在紮了溫顔氏的心。誰願意瞧見自己的娘家衰落。當年的不再來往,如今真到了這個檔口,溫顔氏卻實實在在狠不下心無視那信上内容。
如今她還健在,如若她百年之後。那甯房王府與永安侯府的幹系,幾乎是斷了。到那時,甯房王府又該如何?
從老夫人院子裡出來,嘉錦一路上都在細想那個甯房王的嫡女。待回了院子,恒良端上鮮花羹,質地細膩的黃楊木托盤襯着琉璃小碗,格外精緻。
“公主,您一早就去老夫人那請安,早膳用的也不多。吃一碗鮮花羹吧。”恒良道。
嘉錦搖了搖頭,看着恒良道:“那甯房王嫡女你可知道些什麼?”
恒良搖了搖頭。
“罷了。左右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你現在就去吩咐人,把府裡撿出一處院子,靠老夫人近些。”話一罷,嘉錦皺了皺眉,自覺不對。剛剛在老夫人那沒有細想。這甯房王嫡女若是來小住,那也定是存了思親的心思,何必不住在老夫人院子裡。
不過剛剛那老夫人的意思,是要她撿出一處院子的。難道是要長住?
恒良不知公主想的什麼,隻應道:“是,公主。按理說來,那甯房王的嫡女還是侯府裡的表小姐呢。”
恒良領令出了屋子。今日柿嬷嬷回了宮裡,将公主在侯府的情況回禀一下太後皇後。也順便将公主留在宮裡的小玩意兒帶些出來。
而偏院這邊
那老大夫雖然是個民間大夫,也沒有在多大氣的醫藥堂看診。但他的醫術是着實不錯的,看診的診金也是随便給,一些窮苦的還倒貼。脾氣也犟,一些娃娃戲稱犟大夫。
大概能讓犟大夫吹一輩子的事,就是他給非權貴顯赫不得近的永安侯府的人看了病。
昨兒被人胡亂拉了去,老大夫那脾氣還沒消,今兒又見人來請了,老大夫想說不去。但來人卻說是安姨娘親自請的,老大夫漲紅了面頰,嘴裡嘟哝兩句,又背起了藥箱。
待到了富貴榮華的永安侯府,走了一段幽幽曲曲的小徑,終是到了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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