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朝悟空擠眉弄眼,猴子一看就知道有情況,他朝八戒招手,八戒便尋了借口,出了廚房門。
兩人找了隐蔽地方,八戒将此事說與猴子聽。
悟空聽後道:“這鎮元子果真有點東西。”
八戒道:“哥,這兩童子忒不厚道,我師父不敢吃,便該讓與我們,豈有他倆偷吃之理。即使如此,我們也無需客氣,我想你有些伶俐,去他那園子裡偷嘗幾個,如何?”
悟空道:“這個容易,老孫去,手到擒來。”
兩人正商量着去偷金擊子,卻不想他倆的話,早已被陳衣聽去。陳衣負手立在兩人身後,輕咳一聲,慌得兩人急擡頭。
“師,師父!”八戒搓手低頭,不敢看陳衣。
悟空直起身道:“師父,那果子,你不吃就罷了,那臊童子憑什麼打那果子主意,既是他倆打得,我們四徒弟,怎打不得?”
陳衣道:“若你等真想吃那果子,我倒也不阻攔,拿來與你們分了便是,隻是那果子模樣,實在如同出生嬰兒,還會咿呀亂動,我是怎麼也下不了嘴的。去告訴老沙,等會兒留一點兒給悟言。”
八戒這才又喜滋滋回去做飯,悟空則轉頭去找沙僧告知這一喜事。
陳衣則開始反思,他這總想着避開這個,避開那個,剛才已趕在童子摘果之前拒絕了,沒想到還是躲不過去。想那西遊記中,悟空和八戒也是因為沒吃到果子而去偷吃,最後一步步釀成大禍,若能将果子分與他們,興許就不會因為嗔念,而毀了果樹,再去求觀世音菩薩來管這檔子爛事了。
歸根結底,都是欲念惹的禍,他已入願心菩薩位,又得了心經加持,管得住自己的身口意,卻管不住别人的念頭。還真被那倆童子說中了,确實有那麼一點點的時候,束不住。
嗯,自己的徒弟自己教,别人的徒弟讓别人頭疼去。
陳衣将幾個徒弟都留在了廚房,自己一個人回了房。果然,那倆小童端着果盤來了。
那丹盤中,兩個小嬰兒安然熟睡。
明月道:“唐師父,我五莊觀土僻山荒,無物可奉,這素果是山中特有,權為解渴。”
陳衣合十道:“善哉!善哉!既是仙人所贈,那我就收下了,還請轉告鎮元子大仙,多謝他美意。”
兩仙童竟不驚訝,隻是做禮而退。
陳衣端詳盤中那兩嬰兒,雖是閉眼,卻胸腹起伏,似有呼吸,不像是素果,越看,就越發像是熟睡的真嬰。
三徒弟從門口急匆匆進來,圍着人參果看了又看,還真如師父所言,模樣逼真。
沙僧道:“這還真是人參果。”
悟空道:“你倒是認得,以前在哪裡吃過?”
沙僧道:“小弟雖不曾吃,但舊時做卷簾大将,扶侍鸾輿赴蟠桃宴,常見海外諸仙将此果與王母上壽。見便曾見,卻未曾吃。隻是……”
沙僧戳了戳那果子,竟是軟軟彈彈的,一戳,身子還動了兩動。
“隻是什麼?”陳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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