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76年,9月10日上午七點
長島北岸社區,史密斯莊園。
“這麼說約翰·林賽的競選熱度,已經超過了内定好的民主黨候選人西裡亞科·希恩?”江嶽問道。
他喝了一口鮮紅色的特制能量飲料,配着熱乎的小籠包和油條,舒服地哈出一口氣。腳尖勾住整體由花崗岩構築的餐桌底部,身軀微微向後仰躺。
餐桌另一側的藍坤三下五除二解決了面前的食物,從身側的背包中取出一份文件,推給對面的老闆,繼續彙報道:“不錯,約翰現在的名氣用一句話來說,就是烈火烹油、如日中天。”
“這段時間的競選演說和集會遊行,約翰的各類事迹和執政理念,在我們的特意引導下,已經在中下層的民衆之中蔓延開了。
尤其是這些人知道他公開和黑幫集團對立的強硬态度後,支持率更是暴漲。
五個月之後的競選投票将不存在任何問題,市長的位子十拿九穩了。”
江嶽腳尖一前一後拉扯帶動身體來回晃動,放在合金靠背上的腦袋微微轉動,斜撇了一眼藍坤的方向:“你認為約翰成為市長十拿九穩了,我們已經勝券在握了?”
“先生,難道不是嗎?”身材比一個月前在非洲時縮水一圈的藍坤,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的食物油漬,不太明白江嶽的意思。
“藍坤,你生日吃過蛋糕嗎?”
“吃蛋糕?”這個眼神如鋼鐵般堅毅的男人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回答了老闆的問話。
“沒有,我不喜歡那東西,甜不拉幾太膩了。
不過我老婆、還有侄子侄女倒是挺喜歡吃那東西,過生日經常買些回來,每次還讓我幫她們切蛋糕。
先生,咱們從非洲回來之後,我還給我一個侄女過生日,當時就買了個大蛋糕,不到五斤的東西花了我三十美元,真他媽的貴。”
沒有理會藍坤的感歎,江嶽繼續道:“那你每次切蛋糕之前,是不是會先計算下人數和每個人的胃口大小,才會下刀?”
“肯定啊,要是胡亂下刀給誰分的少了,肯定就亂套了,我的那些侄子侄女可不會答應。”
“那你想象一下,你把蛋糕買回來後,你的小侄女許完了願、吹了蠟燭,大家一夥開開心心準備切蛋糕的時候。
我來到了你們家,正好我也生氣,胃口特别大的我上來就要一大半的蛋糕,你會怎麼做?”
“先生,你想吃就給你定了呗,我們再買一個不就行了。”
“我泥馬……”藍坤這一句話,直接把江嶽給幹的有點不會了,看來這精神力的高低和情商并不能劃上等号。
“換個說法吧,把我換成一個陌生人。陌生人過生日,一上來就要搶你們一半的蛋糕,你願意嗎?”
“當然不願意了,我弄死他!”
藍坤的政治敏感度雖然不高,但江嶽已經說得這麼明顯了,30以上的精神力帶動大腦迅速轉動,馬上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先生,你的意思是,市長的職位競選就類似于過生日;今年過生日的是民主黨,約翰就是這個搶蛋糕的惡人,也就是說市長的位子實際上是早就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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