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姝抿了抿唇,擡眼低聲說:“大人為何讓我學這些?難道,難道是為了把我送給别人?”
聞言,白文德大笑幾聲,說:“猜得不錯。”
賀姝擡眼,目光堅定:“大人,我一定會成為你手上的一把刀。”
她表忠心的樣子讓白文德微微挑眉:“你以為我是要你去别人府裡當細作?”
賀姝當然知道不是,不過還是有些驚訝的說:“不是嗎?”
白文德眯眼細細打量她,似乎在思索她是否能勝任這個身份:“你頭上的木簪是先皇後的遺物你可知道?”
“什麼?這,這是我的啊。”賀姝眼眸瞬間睜大,不可置信的說。
白文德眯了眯眼,哼笑一聲:“沒錯,是你的,你就是拿着先皇後遺物的公主。”
這天終于到了,賀姝突然有一種放松的感覺,這段時間的努力終于要有一點點回報了。
賀姝像是沒反應過來白文德的話是什麼意思一樣,呆呆的看着他,瘦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我,我怎麼可能是,是公主呢?”賀姝略顯荒唐的說。
“你當然是,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朝的安樂公主。”白文德表情不變,揚聲道:“來人。”
下一瞬,緊關的房門打開,幾個婆子手上拿着蓋着白布的盤子走進來。
白文德起身出去,賀姝想拉住他問清楚,卻被那些人按住。
她們将賀姝綁在椅子上,将她的胳膊拽出來,賀姝蒼白着一張臉,哆哆嗦嗦地問:“你們要幹什麼?”
沒有人回答她,賀姝自然知道這幾個人要将公主身上的胎記給她弄上,她們将白布掀開,數枚銀針閃爍着冰冷的光芒。
一個婆子伸出粗粝的手捏起銀針,在燭光上烘烤。
賀姝哭着要抽出胳膊,在幾人的控制下分毫沒有移動。
白文德在門外聽着裡面傳來的慘叫與哭泣轉動着手指上的玉扳指,被侍衛包圍着的院子中突然出現一個戴着面具的男子,白文德望着那人輕輕颔首。
密密麻麻的疼痛持續了很久,少女潔白如玉的胳膊上漸漸多了個紅色花瓣胎記。
這些疼在賀姝看來并沒有到不能忍得地步,隻要她想完全可以一言不發,在這密密麻麻的疼痛中,哭泣是最沒用的武器。
賀姝眼睛泛紅,保持着柔弱好拿捏的人設張口哀嚎着,沒有一滴淚落下。
不知過去多久,久到手臂上的疼痛變為麻木,這場“酷刑”終于結束。
那些人松開賀姝,讓她軟軟的倒在地上,出去回禀。
白文德推開門進來,身後跟着阿遂。
少女眼眶微紅,就連鼻尖都因為疼痛紅着,倒在地上輕輕的呼氣,裸露在外的胳膊細的有種一折就斷的錯覺。
賀姝聽到聲音擡頭,對上一雙滿是算計的眼睛,白文德繞過賀姝走到桌後坐下,在他身後有另一雙腳從眼前掠過,她疑惑擡頭,隻看清那人的手腕處好似有道疤痕。
白文德靜靜的看着她,并未出聲,賀姝緩緩的從地上撐起身子随即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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