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寄星頂着黑眼圈來上課,同學們好奇得不行又不敢多問。
寄星大多數時候都表現得很謙和,奈何她話少,本質上又是很冷的人。或許剛一碰面你會發現寄星很有親和力,但見了第二面、第三面後就會發現她難以接近的同時又拒人千裡之外,哪怕同班了兩年她和周曉等人以外的學生都很陌生。
周曉先是一驚,随後目光帶着調侃地問:“啊,你這黑眼圈!昨天偷偷去哪進步了?”
寄星靠向椅背,她揉搓發酸的太陽穴,輕聲說:“昨天去練崖谷了……做夢都是第一關。”
周曉皺皺鼻子,眼中滿是不贊同,可她心裡也知道寄星現在的機甲操作全面面臨瓶頸期,雖然寄星從不将情緒外露,但作為同學這麼多年她還是一眼就發現了寄星的焦慮。
“慢慢來,你要是中級學院期間就過了第一關,等升到高級軍學院時你得多無聊啊?”周曉說着就要擡手捏在寄星肩膀,卻被寄星避開了,她也不在意,因為這樣的寄星不是第一次了。
周曉有時候在想,寄星不會抗拒她摟胳膊,為什麼抗拒她觸碰其他位置呢?有時候她也搞不懂寄星在想什麼,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寄星真的把她當做了朋友,而她也是寄星心目中為數不多的朋友。
周曉心底一直有個消失的“敵人”,對方占據了寄星朋友序列的第一位,她見過那個人,長得一臉嬌氣,像個瓷娃娃似的,大眼睛、長睫毛、細濃眉、鼻子小巧精緻、紅唇如誘人的果凍……
寄星抿起唇,面無表情地看向前方,她想更強,強到不被困在軍學院。
司馬脈縮在椅子上,兩隻手在腿之間交握住,他低垂着頭,聽周曉那邊的話聽到面色發苦,心說:這是什麼人間烈獄班啊?不行!從明天開始我要更刻苦才行!
寄星卻不知道自己帶動了整個班級的積極性,而她隻是感到空虛,即使到了這個位置,她卻覺得自己從未得到什麼,想至此她便有些咬牙切齒。李年棠離開了,影子也不上線了,她是克朋友嗎?
每晚,寄星都會窩在登錄器裡,武體方面她也沒落下,被同學們親切(咬牙切齒)地贈予拼命三郎的标簽。
要不是李南延等人是寄星的朋友,她大概率會因為太拼命而被孤立,像她和周曉這種草根出身,能踏上中央軍學院的土地都是莫大的殊榮,超過聯邦衆權貴子弟,多少有點冒犯了。
有些人人的一生總是在追逐那些強者,可太強又身後沒有勢力,讓他們感到無力去追的時候他們就會生出怨恨,類似于毀掉強者的怨恨。寄星是幸運的,也是無懈可擊的,隻因他們在乎的不是她在乎的。
寄星發現她自從多了個外号,她和同學之間的關系更冷淡了,這其中不包括好學習的朋友們,這些朋友也不是說多善良,他們要比同學更恐怖,她能從他們眼裡看到想将她打倒的狠勁兒。
方靈兒偶爾會跟寄星吐槽兩句同學的無能,也讓寄星明白同學不太待見她的原因了。
方靈兒是典型的為自己身為世家子弟而驕傲的軍校生,他們嘴裡從不會放下讓家族更加強大的種種宣言,在他們心底家族的利益比聯邦的利益更重要,“寄星,你說你又不繼承家業,這麼努力是為什麼?”
寄星想了許久,越是成長她越是發覺自己的渺小,渺小到她很多時候都不知自己的目标是什麼,而這時她就會想起消失的李年棠,“大概是為了成為優秀的機甲戰士?”
方靈兒迷茫地睜大杏眼,好些天看向寄星的眼神都是奇怪又迷惑的。
三年級結業的那天寄星再次站在練崖谷的邊緣,上次她堅持了十九分鐘,雖然不知道距離終點還有多遠,但她想試試這次她能堅持多久,她深呼吸幾次,看向變态浪谷的眼神沒有一絲恐懼。
水刃不斷從機甲旁飛過,越到後面水刃的速度越快,江面的波動越大越急,每一次前進都像是進入了旋渦之中。水刃從不同的角度飛過,但也不是全無規律,這需要更為娴熟的操作技巧,和對水流的快速觀察才能夠提前預知,這也讓寄星有更多的時間去應對算漏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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