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提婆咯咯冷笑:“兒子當然明白。祖珽卑鄙,行卑鄙之事,也算表裡如一。高長恭、封述、可朱渾這些人,借着祖珽起風作亂,末了卻貪生怕死,毫無氣節,實不如祖珽。若就這般放過他們,日後如何号令群臣?”
陸令萱冷眼望着自以為翅膀硬了的兒子,正色道:“你是多大的人,就想着号令群臣了?你要記住,你上面還有人,那就是我!”
話說到這個份上,穆提婆心有不甘道:“好好好,家家不急,我急什麼?”
“我也不會讓你白白受氣。我這就進宮給你讨個官。”陸令萱臉色發白,說話卻十足用力。
穆提婆心中嫌惡。母親這時候忽然讨好自己,僅僅是因為兒子受了委屈?
還是希望自己放下對法興的敵意?
次日朝會結束後,封述與可朱渾孝裕一起去探望蘭陵王世子高天。
比之昨日,高天精神好了許多,可以坐着答謝訪客。封述望着憔悴的世子,眼眶都濕了,拉着他的手動情道:“國朝不幸,害你受苦了。武興王離京時,曾與我說他最擔心你的安危。我們都是行将就木之人,大齊的将來都在你這代人身上。”
高天想哭卻擠不出淚來,隻能啞着嗓子道:“我不怕死。”
高長恭夫婦和高昆見狀,皆是心酸。
封述擦了淚,說到正題:“老夫與扶風王前來,正是為了世子。扶風王,談正事吧,你先說。”
衆人在高天卧房各自坐下。可朱渾孝裕道:“那我說了。今日的朝會,很不好!”
聽到這句話,高長恭心中立刻籠起一陣陰霾,問道:“怎麼不好?”
确切地說,朝會前的氛圍就糟糕透了。昨夜陸令萱進宮見駕,向高緯訴苦,說他們母子受高長恭污蔑,已是天大的委屈。而陛下一句将相和,就赦免了高長恭之罪。于情于理,皆是不公。
高緯身為皇帝,不可能出爾反爾,隻能給予陸氏補償。沒想到陸令萱獅子大開口,為穆提婆索求空懸已久的尚書左仆射一職。
這幾乎是人臣權位的極限。對年僅二十八歲的穆提婆來說,能力和威望都遠遠不足。
高緯雖不情願,礙于乳母苦苦哀求,隻好同意。
這就惹惱了韓鳳和段孝言。他們在朝會前散布消息,說穆提婆不配左相之位。還說他有指使人毒殺蘭陵王世子的嫌疑,如何還能再登高位?
因此,當高緯宣布這項任命時,韓鳳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後來還是高緯任命段孝言為尚書右仆射,才算撫平韓鳳。
高長恭奇道:“陸令萱老謀深算,怎會出了這個昏招?”
可朱渾孝裕道:“我聽說她要在太姬府起一座寺院,供法興修行。也許她想借此示好穆提婆,求得他的支持。”
高天想起那日仙都苑,法興斥退南陽王大船的情形,至今曆曆在目,不解道:“法興會投靠陸令萱?”
高長恭心懷激蕩:“他不是投靠,他是要度化陸令萱。”
可朱渾孝裕不屑道:“一廂情願罷了。”又道,“陛下要做将相和,可似乎沒人願意将相和。除了我們幾個,其他人都不高興。”
封述點頭道:“我請陛下發還太保的親衛,陛下是答應的,韓鳳卻還要拖個幾日,說要演練軍陣。穆提婆本就臉色難看,崔季舒張雕等人亦有禍心。”
高長恭明白了,道:“二位的意思是,設法讓天兒離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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