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策接過楊臻遞來的茶杯抿了一口後說:“從前的事啊,我也許久不管了,《逆元紀》自寫成後我也沒再看過,若不是阿衡偶爾問起,我怕是早就忘淨了。隻是每次瞧見你,總能讓我想起從前溫洵在我眼前晃悠的日子,那家夥就仗着下棋這一樣赢了我,總是絮叨說他比我厲害。”
楊臻聽着覺得無辜,就因為他解開了溫洵的棋局,他就被蘇策跟溫洵綁一塊了?
“你的棋倒是下得不錯。”蘇策說。
“方先生教得好。”楊臻适當謙虛。
隻需稍作尋思,蘇策便知道楊臻話中之人是誰了,“果然,原來你與這麼多故人有關,怪不得我在你身上總覺得有熟悉的地方。”蘇策擱下茶杯看着複給他添茶的楊臻說。
楊臻可沒覺得自己哪裡像方廷和,更何況連方廷和他們都也覺得楊臻隻是從方廷和那裡學了八鬥才學,卻沒能侵染上半分氣韻。再說,先前蘇策自己說最讨厭朝廷中人,如今怎麼又道方廷和是他的故人呢?
“年輕的時候我從未想過,自己的晚年竟然是癱在椅子上看着山海喝清茶。”蘇策盤着手中的冰裂小茶碗說。
楊臻不曉得該接什麼話,便隻道:“濃茶傷身。”
蘇策擡眼看了看他,笑道:“你這小家夥有意思得很。”
“前輩可别笑話我。”楊臻也笑。
“能碰上你這麼個妙人,也是我的運氣。”蘇策搖頭道,“從前我隻當是下半輩子隻能靠和溫洵較勁來打發時間了,可沒想到那家夥走得急,連跟他較勁的機會都沒留給我。”
楊臻就這麼老實地坐着聽,長輩們面對他的時候總喜歡叙舊,他也就是老實聽故事,畢竟身為小輩,難不成還要議論長輩們的往事?
蘇策似乎也是沒能等來想等的回應,便問:“你就一點也不好奇?”
“畢竟是往事,前輩若想說自然不吝多言,晚輩無需多問,若不想,晚輩更不用再多置喙了。”楊臻坦誠道。
蘇策看了他片刻笑道:“你倒是比我看得還開。罷了罷了,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我想他念他千百遍他也回不來了,你還年輕,生離死别的事經得少,也實在沒必要提前品味這個中滋味。”
茶壺不大,老少二人幾句話間便要重添新水了。
“前輩對前不久崆峒和峨眉的事了解多少?”楊臻把茶壺重新坐到爐火上問。
“梗概而已。”蘇策說,“如今我不涉江湖事,許多時候都遠觀得不真切。”
“其實,即便晚輩身涉其中,也瞧不真切。”楊臻說。
蘇策看他問:“你覺得有不妥之處?”
“晚輩也隻是猜測。”
“此二派之難都牽扯到了劍魁,而最後又都證明是劍魁無辜受牽,想來也确實有些蹊跷,這兩件事相似的地方有些巧了。”蘇策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想到的卻都是關鍵。
既然說到這裡了,楊臻就不妨多問一句了,“前輩可知有什麼江姓之人與聞太師有仇?”
“為何問起這個?”蘇策問。
“前輩應該也知道,近來與嵬名岘有關的事并不止這兩件,先前晚輩找到了常與嵬名岘買賣的掮客,他說刺殺聞太師這筆生意是一個江姓之人重金囑托的。”楊臻說。
蘇策隻是稍一想便說:“我不是朝廷中人,有些事倒可以稍作議論,可是你,知道得多了不怕給家中惹禍嗎?”
“前輩是想說江文杲?”楊臻問。楊臻的問題中并未道明這江姓之人在廟在野,而蘇策卻直接這麼說,證明他所知的與太師有仇的江姓之人是朝廷中人,有這番警醒之言,又說明他所想到的江姓之人定然是在朝堂之中也諱莫如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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